“当然。”
程济一听闻,不再言语。
诸多学问在这里汇聚,哪怕是国监的监生他日不朝廷,也完全可以回家成为一名厉害的商人,匠人,农乃至医者……
“一言而概之,一切看志向。想要成为大儒,无论在何,皆可修行,国监每年都会举行各学院考试,哪怕你们没有考过府学,甚至没有靠过县学,来京师,单独考国监任何一个学院,只要通过单学院的考,国监一样可以录取,甚至会委以重任。用皇上的话来说,朝廷需要特招一些人才。”
杨成风不成昧着良心,国监的数学确实妙,商学也是厉害,听闻贩卖安南战争中,就有商学院的影,农学更是厉害,竟然现了反季节的存在,大冬日里竟也能吃到蔬菜,可谓是学以致用的最好例。
杨成风吞咽了,脸好看多了。
国监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有斩断儒学的大门,虽然教材碎片化已无法阻挡,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杨士奇起,在桌案上拿了一份文册,在手中摇晃了:“大明教育设为四级,此乃朝廷之的教育。然私塾、地方学院,家学,在育人成材中依旧发挥着不可估量的作用,江西吉安府勇夺十优州府,就是明证。朝廷从未想过废弃私塾,取缔地方学院,消灭家学,设四级教育,只为规范,以行坦途大。”“至于私塾也好,地方学院也好,家学也好,该怎么办,还可以怎么办。不论,皆可参与社学肄业、县学肄业、府学肄业、国监肄业考试。同一张试卷,同一场考试,同一个标准,取优淘劣,竞相成长。”
杨士奇继续说:“既然杨先生知晓其他学问有利学,大可在离京之前带走几份教材,日后在各地的中华书局,也将会有教材发售,为了学,私塾先生、书院先生,是不是也应该提升自己?同台竞技,看看是谁更,岂不妙哉?”
朱允炆满意地了,:“对于私塾,地方学院,朕是乐见其成,国监在这方面也作了讨论,就由杨祭酒告诉你吧。”
杨成风重重,引杂学教育已成大势,唯一需要的变化的,就是将这些学问引到私塾、书院与家学中,以此来和朝廷的社学、县学、府学乃至国监抗衡。
方孝孺被请到台之上,对众人行了个礼,:“诸位中多是认识我的,方孝孺,不多作介绍。程先生所言,国监早已关注过,然虑极长远,究其本,是人才发展的问题。孔教礼、乐、、御、书、数六艺,不唯礼与书,缘何到了,诸位却偏偏重书而轻其他?”
吉安府教谕程济一起,提了一个更尖锐的问题:“皇上,臣翻阅国监教材,儒家教材中竟不再要求所有学熟背四书五经,只背诵其中片段,而在府学、县学教材中,甚至连四书五经的容都不齐备,长期以往,儒学必会衰败,大明将再无大儒,臣以为,无论其他教材如何编纂,儒家教材必须以四书五经为主,熟背通彻,不可怠慢!”
朱允炆品了一茶,淡然地问:“杨先生在腊月就到了国监,曾与国监先生纵论学问,交心得。不知先生认为,数学、商学、农学、兵学、医学、工学……对学而言,是否有益?”
国监考虑得周到啊,若是如此的话,确实没什么好说的。私塾可以照样办,地方学院也可以照样开,到时候考试的时候派人去就行了,考来比一比,就能选来良才。
一个个问题提,一个个问题得到解答,解决。
《青葫剑仙》
朱允炆在国监接连听了五日,当场解决问题三百余,为大教育战略的推行扫去了重重障碍。可还有一个障碍,最后的障碍……
“社学、县学、府学,不过是打基础之年,有此基础,若想要成为大儒,立志于学问,可以国监儒学学院,也可于民间深造,朝廷可特例招揽、任用。而对无数学而言,他们所要掌握的,是治世之能,是安国之策,是各间学问,而非单一儒术。”
几分悲凉:“皇上有言在前,大明教育设为四级,社学、县学、府学、国监,若是此行事,江西私塾与学院,怕是无法生存,先生失业,家学不再,文教将唯国学论,而民学再无生存之理。臣请皇上给私塾与学院一条生路!”
朱允炆看向程济一,这个问题确实是极大问题,方孝孺曾针对这个问题作过几次讨论,此时的方孝孺就在面坐着旁听,问题就由他来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