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成婚,赵家是老二赵蓟州去的,赵昌平因为在任hubu尚书,没有能够亲自到江都去祝贺,不过他送了沈毅一方私印,是赵昌平自己亲手刻的。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尤其是当了官的读书人,都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技能,有些工绘画,有些人喜huan刻章或者是花草,酿酒,古玩之类的。
赵昌平年轻的时候,便跟着江都的一个有名的石匠学刻章,等到他中jin士的时候,刻章的手艺就已经大成,只不过这些年他官越zuo越大,已经很少亲自刻章了。
堂堂朝廷的大九卿,能够腾chu手来给沈毅刻章,足见赵尚书对沈毅这个后辈还是很上心的。
因此此时见到沈毅之后,赵尚书颇为gao兴,直接xia了轿zi,伸手拉着沈毅的袖zi,有些疲惫的笑dao:“昨天我还跟蓟州说起你,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回建康来,不想今日就回来了,青雀跟你一起到建康了么?”
沈毅微笑diantoudao:“她也一起到建康了,正在陪着伯母说话。”
“嗯。”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朝着屋zi里走去,赵尚书笑着说dao:“年前你们两个人订婚之后,我便托人买了一gen楠木,给你们订zuo了一张ba步床,现在已经快zuo好了,过些日zi就让人送到你们家里去,算是我这个zuo长辈的,给你们小夫妻的贺礼。”
沈毅立刻停xia脚步,摇toudao:“师伯,这太贵重了,这如何使得…”
“要不然还是送到您府上,给两位师兄用罢。”
一个楠木价值几何,沈毅不知dao,但是能开板zizuo床的楠木,就一定不会便宜,而且ba步床的工艺非常复杂,定制就要半年时间,工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以赵昌平的俸禄,是断断买不起的。
不过赵昌平家里有个很有钱的夫人,这些钱还是能拿的chu来的。
“又不是给你的。”
赵尚书呵呵笑dao:“是给我那个侄女儿的,她都没有推拒,你推拒什么?”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已经jin了赵家饭厅,赵昌平这个家主回来了,赵家的晚宴也就能正常吃了,很快一大家zi人到齐,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赵昌平看着陆若溪,问了一些问题,大概的意思是,如果沈毅欺负她了,就让她来赵府告状,把赵家当成自己的娘家。
陆若溪微笑答应。
很快,一场晚宴结束,几个赵家的妇人拉着陆若溪说话,询问小夫妻俩什么时候准备要孩zi。
而沈毅,则是自觉的跟着赵昌平一起,jin了赵家的书房。
书房里,赵昌平落座之后,示意沈毅自己找位置坐xia,两个人都坐xia之后,赵昌平问dao:“明天,就要回邸报司了罢?”
沈毅diantoudao:“nei卫跟着小侄一起回来的,明天是要去邸报司报dao,不然gong里也知dao小侄惫懒了。”
“记得不要忘记去一趟翰林院dian卯。”
赵昌平微笑dao:“对于你来说,这个翰林院的shen份,其实要重过邸报司的差事。”
沈毅diantou应是。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之后,沈毅轻声问dao:“师伯,陛xia是不是准备清理沿海倭寇了?”
赵昌平一怔,然后摇toudao:“我不知dao,这几日议事,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他看向沈毅,问dao:“zi恒是如何知dao的,因为邸报?”
“嗯。”
沈毅dian了diantou,低眉dao:“不瞒师伯,前几天邸报上那篇关于倭寇的文章,正是小侄所写。”
“唔…”
赵尚书低tou想了想,然后开koudao:“照你这么一说,陛xia可能真的有些方面的心思,不过沿海倭寇,王师一至便四xia逃散,王师一走,他们也去而复返,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十分难以ba除,陛xia就算真的有些方面的心思,恐怕一两年之nei,也很难见到成效。”
沈毅dian了diantou,没有多说什么,他对着赵昌平笑了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