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家里人过了上元节之后,第二天早上,沈毅就带着夫人还有三个丫鬟,以及沈陵夫妇一起,离开了江都,赶回建康。
临别之前,沈毅叮嘱了老爹沈章要注意shenti,而且还把沈恒拉到了一边,交代了他一些事qing。
主要是关于科考的事qing。
因为今年,沈陵就要开始考县试的,一切顺利的话,两年之后的洪德十年,他就能跟兄长沈毅一起,共同站在朝堂上了。
不过沈毅却叮嘱他,不能着急。
沈毅的意思很明显,沈家四房这一枝,已经有了一个沈毅,足够让他们这个小家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用面对任何压力。
也就是说,沈恒考试,就不必像沈毅那样,削尖了脑袋拼命往上钻,他可以从容不迫的参加每一场考试,因为已经有沈毅撑起了这个家。
洪德十年不中,可以等洪德十三年,洪德十六年,乃至于洪德十九年。
沈恒今年十五岁,闻言对着兄长笑了笑,开koudao:“兄长放心,小弟一dian都不着急,今年考生员,中则欣然,不中亦喜。”
沈毅微笑diantou,拍了拍他的肩膀,开koudao:“陈家那个小丫tou,在咱们家zuo事,平日里给你洗衣zuo饭,但是你不能拿她当xia人看待,要好生对待人家。”
“嗯。”
沈恒diantoudao:“哥,我知dao她家里的事qing,不会欺负她的。”
“好生读书,得了闲暇便回城里去看看父亲。”
说到这里,沈毅顿了顿,继续说dao:“还有,你在书院,没事多去我岳父那里走一走,他一个人在书院里住,难免会孤得慌。”
“跟他老人家多走动走动,你今年要是中了生员,便也拜在陆师门xia。”
这些年沈章都在京城。不怎么在家,兄弟俩在江都相依为命,因此沈恒什么事qing都听自己这个兄长的,闻言连忙diantoudao:“哥你放心去建康,我会常去探望山长的。”
沈毅这个人,平日里话并不是怎么多,但是面对自己这个胞弟,他就会忍不住多说些话,兄弟俩说了好一会话之后,沈毅才跟父亲还有弟弟两个人挥手作别,ma车缓缓上了官dao,离开了江都。
这会儿,年前xia的那场大雪,已经化的七七八八了,即便路边还有一些积雪,但是官dao上已经完全看不见白se,路已经很好走了。
沈毅一行人一共三辆ma车,因为官dao好走,一路上只用了三天时间多一些,到正月十九xia午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建康城xia。
到了建康城门kou的时候,沈毅示意让ma车停了xia来,然后他站在城门kou等了一会儿,约莫盏茶时间,终于看到了几匹遥遥缀在他们shen后的几个骑士,也赶到了城门kou。
正是这些日zi,一直沿途护送他们的赵戈等nei卫。
沈毅上前,对着几个nei卫拱手,由衷的说dao:“这些日zi,辛苦诸位大哥了,连累诸位不能回家过年,实在是过意不去。”
这几个人里,只有赵戈跟沈毅相熟,他tiaoxia坐骑,对着沈毅挤chu了一个笑容,开koudao:“我等是奉命办事,沈司正不必客气。”
沈毅问dao:“这趟回建康,各位大哥就要交差了罢?”
赵戈dian了diantou:“多半是,juti还要回去复命之后,看上面的安排。”
“交差之后,我请各位邀月楼喝酒。”
几个nei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开kou说话,还是赵戈这个校尉摇toudao:“沈司正,我等nei卫,不太合适跟您这种文官走的太近。”
“这个不必忌讳。”
沈毅微笑dao:“我去跟gao公公说一声,替你们报备一xia就是了。”
其实nei卫的首领并不是gao公公,而是nei卫的指挥使。
这个指挥使神秘的很,沈毅至今没有见过他长什么模样,只隐约记得似乎是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