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的衣服里有通行证,魏国的通行证,我得赶快拿上来——”
我一有了力气,一路蹒跚地小跑,踩着哒哒哒的木屐楼来到浴室里,蹲来在放衣服的架上翻找,找到后我长舒了气,悬着的心落了回来。然后我怀揣着这份宝贵的文件回到楼上的房间里,把它拿给哥哥看。
“这样可以减少真气的消耗,”哥哥走到左边那扇门前,把它打开,领我走了去,“以往那种方式我供应不上,我要打仗,要找你呢。”
“怎么了,哥?”我稍微加重了语气问。
“哦,难怪魏国突然展开军事行动……”哥哥一边说,一边解开我的浴巾,给我穿上一件男士的曲裾深衣,用他那条金腰带给我围上,“可是,你们怎么会现在襄阳这边呢?你们不是在围攻上庸吗?”
我们走到窗边,我才看这是两张板凳拼起来的床。小狐狸蜷缩着,上盖着被,小,好像正在熟睡。
“她说她在休眠状态,可以汲取‘日月之灵气’,我就把她安置在窗边,好晒太阳……”他一边说一边打开衣柜门,在里面翻找着,“你要穿什么衣服,这里好像只有我的,你的在车里,我去给你拿上来——”
“上庸和房陵的人知。”
“我们来说吧?”
“……曹留大队继续攻城,自己带少数锐轻装渡河。我们来到这边赶了一天的路,遇到了坦之的队,然后他发消息给你,你就过来了……”
他接过文件,仔细察看着,脸上的表有惊喜交加。
“本来我想刺杀曹,”我走到床边坐来,梳理着发说,“差一就得手了,他应该没死……”
我把自己受到曹招揽而投靠他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不用,就穿你的。”
“……我没料到是那样,孟达不相信我,其实我真的只是想回
“嗯,你知不知你的行为是什么质?”
“哥,你看,这是我从魏国拿到的通行证!”
我把曹兵分两路的计划讲给他听。
“宝宝,”他依然沉浸在思考中,没有看我,微微低着,手指靠在嘴唇边说,“你投靠魏国这件事,蜀国这边有人知吗?”
“你刚才说你刺杀了曹?”
“你走后不久就是这样了,”哥哥一边说,一边牵着我往左边走,“除了服药和输气之外,其它时候她都在休眠。”
“她要晒太阳。”哥哥也轻声说。
他投过来一个讶异的神。
“上庸和房陵……”
“她没事吧?”
“为什么睡在这里?”我轻声问。
我把使魏国的始末缘由毫无保留地讲了来,说自己为了成为吴国的使节,必须提建设的意见,动员魏国发兵。
“不用了……哦,对了!”
他嘴唇微微蠕动,仿佛在品尝什么滋味复杂的果实。
我一边掩着,一边俯轻柔地抚摸了一小狐狸的尖耳朵,她耳朵里的絮有脱落,上的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光泽柔顺,让人有担心。
我,我们退房间,关上了门。
“是的,但没命中要害,他应该没死……”
“衣呢,用小玉的可以吗?”
“怎么了?”我用巾搓着发,问。
这间房窗帘半掩着,透着柔和的光线。哥哥的深衣和暗红披风挂在支架上,翘靴整齐地靠放在墙边。
“什么时候?”
他微微眯着睛,看着我说。
“这是魏国的……你怎么到的?”
哥哥喃喃自语,表显得相当严肃。
“我知,我背叛了蜀国,但我不是真的要这样,当时在房陵我以为那个城门能关上……”
“为什么要这样?”
“他为什么会让你先锋?”
“这就是冬眠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的,当时我们也是刚刚扎营不久,我打算飞到上庸侦查报,看到天上的信号灯,就急忙赶回来……”
“就是你来之前,在你们那个军营外面——”
“……当时曹准备攻打东三郡,想让我先锋,我心想当了魏国将领能拿到证件,就同意了他——”
“怎么了?”
我突然惊叫了一声,想起了一件要事。
小床铺,上面卧着一只小狐狸。
哥哥好像没听我说话,而是自己思考着,缓缓走到小火炉边,把一个壶放在上面烧。
我把当时的况解释了一遍。
“只能说尽量维持现状。”哥哥略显忧虑地说。
我告诉哥哥,曹想利用我骗东三郡的守军打开城门,我一方面为了取得通行证,另一方面为了赢得他的信任好跟钟迪见面,而答应了他。
“……我把你们之前会议上讨论的事项说给曹听,他听后制定了一个策略,从东三郡绕过汉江偷袭襄阳……”
“哦,是这样的,你知我为了去找钟迪,必须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