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跟他們交,但是媽媽說過會打招呼才是有禮貌的好孩……
猶如平靜的湖面被扔石引起陣陣漣漪,明哥哥那張總是顯得冰冷淡然的面龐彷彿被盛夏化了般,眉目舒展而開,令人如沐風的笑容。他將我和景光哥哥輕輕擁懷裏,掌心的溫度透過背脊傳了心臟,帶來一意。
我立馬跟上景光哥哥,小跑到明哥哥的面前,用肉乎乎的小手扒拉著他的褲,努力仰頭看着他,淚汪汪地說這幾天絞盡腦汁想的話語。
「那你跟我們一起去東京呢?」
「哥哥,我會乖乖聽話的,也會少吃一點,和我們一起走吧?」
【你好。對不起,她有點怕生,不是故意的。】
表姑媽溫和地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又試探地將手伸向景光哥哥的腦袋上,沒有得到拒絕後才輕輕地撫摸了幾。然後推了推他的肩膀,促我們去跟明哥哥別,畢竟長野到東京可要三個多小時呢,再磨蹭去就要趕夜路了。
「不能為親戚們添上更多麻煩,收留三個孩負擔太大了。」
*
「不要不要不要!討厭哥哥!」
他嘆了氣,蹲來凝望著我們,像是要把我們的模樣深深刻在他的腦海裏,緩緩:「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1
鼓起勇氣冒腦袋,正準備警惕地觀察他們,卻發現他們不知不覺間暫停了和明哥哥們的對話,來到了景光哥哥的面前,正笑咪咪地看着我們。
陌生人好害怕,以後就要跟他們同住一屋了嗎…
等我回過神來,景光哥哥已經用筆記本跟他們交了起來。
「意思就是,我會想你們的。」
聽到這裏,我的淚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原本圓鈍的貓瞬間化成了荷包,我啪的一用手心死死捂住他的嘴巴。
我被突如其來的人影嚇到大腦宕機,睛瞪得又大又圓,面對他們的問候,只能照本能反應,傻傻地細聲回應:「你好…」
「景光是個好哥哥呢。」
「嗚哇哇哇我就說我聽不懂了嘛哥哥這個笨!!!」
」
從東京特地趕到長野迎接我們的是素未謀面的表姑媽跟表姑丈,他們看上去面容和藹,正在與明哥哥和收養他的舅舅一家交。察覺到我和景光哥哥偷偷打量的視線,還轉過頭來跟我們揮手打招呼,我被嚇得立馬藏在哥哥的後,把他的衣角得皺巴巴的。
旁邊的景光哥哥同樣淚滿面,因為說不話臉憋得紅紅的,唯有癟著嘴巴用力點頭以表贊同。
嗚,即使撒嬌耍潑也沒能使明哥哥動搖半分,大人們真狡猾,為什麼要拆散我們呢?我唯有委屈巴巴地拉着他的衣服說喜歡,整天跟在他後面當小尾巴,小嘴叭叭叭的嘗試給他洗腦三兄妹在一起的必要。
「你們好啊,景光、冬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