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shen體沒什麼大礙,但景光哥哥的失語症和我的創傷後壓力症好像比較嚴重,加上警方要確保我們的安全,還是花了不少時間才被允許chu院。gao明哥哥替我們辦理chu院手續後,帶着我們回家。
車窗外櫛比鱗次的gao樓大廈逐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層巒迭嶂的山巒,微風輕拂,帶來一絲涼意,熟悉的小別墅就在不遠處。
然而本應舒適愉快的旅途,我卻開始坐立不安起來,胃裏一chou一chou的,腦海中不斷浮現爸爸的慘叫聲和刺耳的歌唱聲。悄咪咪地往景光哥哥的方向挨得更近,試圖獲取安全gan,卻gan覺到座椅上傳來點點震動。
嗯?我疑惑地抬頭,發現震動的源頭正是景光哥哥!他的臉上滿是困惑,額頭冒chu密密的汗珠,shen體似乎不受他控制, 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於是我直接一屁gu坐到他旁邊,一把拉起他的手放到我的頭頂上摸摸,蹭蹭我的臉頰,最後付chu我的小手讓他nienie,十指緊扣,大功告成!
嗯,雖然他一頭霧shui,完全搞不懂我在幹什麼,但很顯然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轉移,臉上louchu了不自覺的笑容,現在還主動nie着我肉肉的手指頭呢。
果然書上說的貼貼大法能治癒人心都是對的,更何況是來自最可愛的我的貼貼,我真聰明。
滿意地將頭窩到哥哥的頸脖上,又主動將另一隻手手心朝上、五指張開,示意他這隻手也要牽,很快就得償所願,胃裏現在彷彿被甜甜的糖果充盈著,變得輕飄飄的。
只要我們一直在一起,就一定可以克服任何難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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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gao明哥哥所說,an照傳統,葬禮和火化必須要在三天內完成,因此當時還在住院的我跟景光哥哥未能見到爸爸媽媽最後一面;而遺骨則是在家裏安奉到四十九天後才正式xia葬。gao明哥哥帶着我們來到客廳,小桌zi上面就放著爸爸媽媽的遺照和納骨龕。
我跪坐在祭壇前,an照gao明哥哥的教學點上線香,又將在路上購買,他們最愛的紫陽花當作供品奉上。爸爸媽媽總是說這是他們的定qing信wu,又說紫陽花是從一朵朵小花聚集而成,就像家人一樣,所以家裏的花瓶上總是cha着一束可愛的繡球,象徵着我們永遠相親相愛。
小孩zi是很難理解死亡的意義和其深奧的,但是,死亡大概就是凋謝的花卉、空落落的花瓶、寂靜的夜晚,看着他們笑靨如花的照片,我如是想d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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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冬月,我有事跟你們商量。」晚飯過後,gao明哥哥叫住了我們,臉上竟反常地帶了點猶豫。
「…欸?」
不好的預gan得到了驗證。gao明哥哥儘量用淺顯明白的話語向我們娓娓dao來將要分離的現實:還是未成年的我們需要監護人,但是基於醫生的建議,轉換新的環境對我和景光哥哥的shen心更有益,因此我們倆將搬去遙遠又陌生的東京,而gao明哥哥則會留在長野。
「我們不能跟你一起留在長野嗎?」
「搬去東京對你們的病qing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