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上捞钱的渠还真的是太多太多,让人防不胜防。
茹瑺与夏元吉多少有些不安,理说这种事需要刑勘察,大理寺或都察院介,可朱允炆现在十分信任与依赖安全局,导致安全局屡屡冲破最初的禁锢。
朱允炆看了看船坞,里面搭建的正是大型漕船,这种船本去不了北面,暗暗叹息,然后问:“除了这两件事外,可还有其他问题?”
“可自淮安向北,运河有些路段并不宽阔,深也不足,大型漕船很难行运,过闸座都困难,若是货过多,还可能会搁浅。加上会通河疏浚正在行,待京杭大运河再开,粮必然北上,此时继续使用大型漕船就不合适了,只能使用大黄船、小黄船。都司一力主张打造大、小黄船,考虑的是未来漕运之利。”
耗,是应该安排更一级官员来作统筹。”
夏元吉有些同徐辉祖了,他和朱棣可是去了卫所盘查问题,如果朱允炆回去时徐辉祖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很可能会挨一顿训斥。
孙锐说了句公话。
朱允炆微微,严肃地说:“船只离开船厂,没有人发话是不可能的,到底是帮工指挥厅放行的,还是都司放行的,需要调查清楚。谁开走了船,给谁带来了利,也需要查清楚!给你们两日时间,能查清楚吗?”
“不见了?”
朱允炆摆了摆手,严肃地说:“岂能为之利而牺牲未来之利?清江造船厂就这么多匠人,即便是现在全力营造大小黄船,也不可能在一年支撑起向北漕运。”
朱允炆皱眉。
朱允炆冷笑一声:“抓吧,不要怕冤枉。”
漕运不兴盛,向北就无法打造大型粮草,没有充沛的粮供应,后续怎么征调民力建造紫禁城?
可清江造船厂距离南京有些远,朱允炆就算是问两句,也跑不过来,自然有人想伸手过来,只要开着船到苏杭等地装上粮运到淮安,这就有得赚,还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也怪不得人家伸手。还有这里毕竟是两淮盐场,商人手里的新船,很可能就是卫所或官府偷偷租赁去的。
朱允炆深深吐了一气,压怒火,自己辛辛苦苦,耗费了多少心思,抵住了多少官员的言论,为的就是早建好清江船厂,他们倒好,自己先斗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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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阁看着朱允炆的目光,连连:“没问题,只不过可能需要抓一些人。”
茹瑺安静地听完孙锐的话,对朱允炆说:“看来需要好好查查了。”
朱允炆抬手扶了扶额,南京的龙江船厂以前就过这么一档事,也就是前师总兵陈瑄贪腐一案,但之后再无此类问题,是因为龙江船厂近乎被廷直接理,朱允炆又时常过问,没人敢在陈瑄风的脑袋面伸手。
朱允炆目光变得凌厉起来,造船厂怎么和卫所关联在一起了?
茹瑺也叹:“一是之利,一是未来之利,看似都有些理啊。”
孙锐有些惊讶,觉对方的气势很,心神不安地说:“清江造船厂设置了四个大厂,而在每个大厂之,还设置了一定分船厂。不同船厂制造船只之后,有些船只没隔几日就不见了。”
“卫所?”
朱允炆有些好奇地看着孙锐,开:“为何说没错?”
“其实,在这件事中都司与帮工指挥厅都没错。”
孙锐了,说:“还有一件大事,事关卫所。”
刘长阁嘴角一动,就喜这种旨意。
杨士奇称赞:“此人倒是有趣,说了个明白,还两不得罪。”
孙锐认真地解释:“帮工指挥厅想要大型漕船,这对于宽阔河,诸如长江与运河较宽而言,是合适的,也是稳妥的,至少送粮到淮安不成问题。从这里看,帮工指挥厅帮工考虑的是当之利,当所需。”
很明显,孙锐说的不见了,不是船沉了,而是被人开走了,联系到之前的话可以肯定,是被卫所的人拿走用了。
可考虑到朱允炆停留时间有限,让安全局从速办事也是理之中的事。若真的让三法司来办,估计要拖到建文五年去……
孙锐继续说:“卫所将校为了借助河之便,会借用船厂的船只,只不过一旦借,他们就不会再归还。一年前的河船有三十二条,借不知所踪的就有二十条,今年六十二条船,也有一半被不明份的人拿走,据但可以肯定,不是卫所便是地方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