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八日，张辅令，军队最战备。

        张辅指了指舆图上的多城，说：“我们退后一步，这里附送给你们。”

        张辅叹了一气，说：“好了，战事即将开始，我们实在是没必要在这件事上纠缠太多，说吧，你们最终能拿多少，成不成，都亮底线。”

        走营帐，常百业笑了。

        常百业看了舆图，脸更难看了，直言：“多城就是一座兵城，本就毫无价值可言，就是把石给拆了送到大明，也值不了一百万两啊。”

        “你们想要升龙城里的宝贝，只愿给五百万两可不够。”

        一时之间，风云变幻，改变无数人命运的安南战争就此拉开序幕，有些人会死在这里，有些人将赢得荣耀。

        

        常百业很是不满意。

        确实，常百业没说错，多城是一座完全意义上的军事城池，里面驻扎着安南大军，是保护东都升龙城最重要屏障，那里不值钱，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常百业有些想哭，着急地说：“张大帅，升龙城的报也传过来了，那里的货价值虽然不敢说有多少，但最多也就价值四百万两，你这要五百万两，我们没办法啊。”

        十月一日，张辅达了军令：“攻！”

        常百业最近有些疼，在京师的时候朱允炆已经答应了的事，到了这里了一些问题，问题不大，但要命。

        答应了。

后，常百业、周大匠、梁文星等人大帐。

        升龙城的宝贝很多，那些俘虏懂什么，一些没见识的人，真正知消息的，还是去过占城的商人，他们说了，升龙城的宝贝十天十夜都拉不完。

        无论如何，这是一场豪赌，赌对了，晋商开一个新时代，赌输了，赔掉本钱，回山西挖煤去。

        商人拿一个国家近四分之一的财政，该是如何可怕的一力量。

        旁听的铁铉搁茶碗，冷冷说：“如此买卖，让我大明犹如土匪盗，若传去，大明威严何在？低于失败五百万两，免谈！”

        铁铉呵呵看着常百业：“因为你们是商人，商人图利，若不是有巨利，你们会来到这里？”

        得。

        张辅狮大张嘴。

        “一千万两？！”

        张辅咬定不放。

        这是一笔多划算的买卖啊，只需要五百万两的成本，就可以撬动一千万两，而赢来的，却是难以估量的财富。

        “可求利也是要讲究本钱的，若亏了本，或折了利，那这生意是不起来的。我们不仅要人，还需要大批人手帮助运输，等贩卖去，收回本钱，怕不知什么时候。”

        九月二十九日，先锋袁岳率南宁卫、凭祥卫，合计一万五千人，凭祥关，扎营于坡垒关外三里。

        一千万两，对于大明财政而言是一笔极乐观的数字，有了这一笔钱，财政必然宽裕，到时候无论是施行文教，还是基础建设，亦或是扩大新军之策的范围，打造战船……

        铁铉与张辅都沉默了。

        要知在洪武朝时，朝廷满打满算也才三百万两银的财政，将实税折算为银，也本到不了两千万两！随建文-革新推动，大面积免税田纳税收范围，加之提升了税率，商业拉动，朝廷财政猛增，在建文二年时达到了四千五百万两。

        “升龙城有多少宝，谁都说不准，你们商人收到的报，只不过一些俘虏所言，不得真。”

        张辅觉有些呼困难。

        哪怕是将旱灾、涝灾与安南之战的耗费都算去，也必有剩余。

        没错，朝廷令不允许滥杀百姓，问题是，商人来一趟，还真的不是打劫百姓的，百姓能有几个钱。他们的目标就是安南的王公贵族，这些人是要被抓起来的，人都被抓了，顺带抄个家，也是理之中的事……

        常百业与周大匠等人却不这样想，现在喊的一千万两，只不过是一个数字，真正自己掏来的钱，只有五百万两，至于剩的一半，那是皇室中央钱庄的，自己只不过交了一笔借贷利息罢了……

        如果胡季犛知战争还没开打，自己的东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不知会不会直接城墙。

        张辅与铁铉，就这样将安南主要城池，包括东西两都的战利品，打包卖给了商人。

        常百业看向周大匠，周大匠哀叹一声，：“商人财力也有限，若张大帅认为东都升龙城价值五百万两，那西都清化呢，又要价值多少？虽然徽商、晋商、浙商等联手，也拿不如此天价吧？升龙城，我们最多价四百一十万两。”

        常百业与周大匠等人商议一番，说：“升龙城、清化城，即安南东西两都，连通周围十二座城，我们价合计一千万两。”

        常百业深呼：“铁尚书，据我所知，朝廷此番开三十万军队，也不过动用了一百六时万两钱钞（没计粮草），我们拿如此之多，数倍于朝廷军饷，缘何还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