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陈天平大喜,叩:“谢大明皇帝圣恩!”
陈天平肃然:“胡氏父乱国,改安南为大虞,在其乱国之时,臣在外州。惊闻胡氏父篡夺国,臣矢志复国,陈氏僚佐激于忠义,推臣为主,以讨伐胡氏父。然初起兵时,便遭胡氏大军追杀,仓皇走,左右散亡,奈何逆党穷追不舍,四追索,臣不得不窜伏岩谷,采拾自给,万死一生,跋涉至沧澜。”
朱允炆见陈天平想要说话,便言打断了他:“那就让安南胡氏父给朕一个交代吧,告诉他们,若不能让朕满意,大明就让他好看!”
朱允炆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不远的裴伯耆。
同吗?
陈天平整理好衣衫,在礼官的带领奉天殿,至殿中行大礼,喊:“安南陈氏之后,陈天平拜见大明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裴伯耆似乎听到了陈天平的心声,边哭边喊:“陈王啊,我是裴伯耆啊,当年胡氏乱国时,我正在王城之外,是为隶武节侯陈渴真手的裨将,若不是逃得快,可就被他给害了啊。”
自己的悲剧,痛苦,耻辱,都是胡氏父给的,也是因为陈氏的无能与不作为。
说完,裴伯耆走向陈天平,扑通跪,哭喊:“陈王还活着,陈氏复国有望啊。不知陈王为何会落沧澜王国,怎今日才到大明求援!”
不过总哭也不是个办法,毕竟这是奉天殿,不是坟,礼侍郎董上前规劝,这才让两个大男人不搂搂抱抱,哭哭啼啼。
陈天平谢恩之后,并不敢坐。
“臣知大明乃安南宗主之国,太祖皇帝世守安南,恭修职贡,岂为此贼造祸滔天,悖慢圣朝,蔑弃礼法,累行弑逆,遂成篡夺!陈氏宗属唯臣一人,臣不惧死,当与胡氏父不共天,伏拜大明皇帝,恳求圣恩垂怜,兵大虞,以正礼法!”
阮元泰握着拳,问:“事太突然,那他是怎么活来的?”
朱允炆微微:“讲。”
裴伯耆转看着阮元泰,无法回答这个少年的问题。
没几个真的会去同他们的,毕竟安南打过大明。加上这两个人的目的就是让大明兵讨伐安南胡氏,对于百官而言,没几个想打仗的。
裴伯耆自陈天平殿开始就盯着看,至其行礼,目不转睛,只不过,在那注视的目光中,多少有些茫然与不知所措。
安南陈氏旧臣裴伯耆殿,随后宣安南陈氏王孙是陈天平殿。
看着两个抱大哭的安南国人,朝廷官员面面相觑。
朱允炆眉微微一抬,若有所思,对陈天平:“你为安南王族,不同一般使臣,起来,赐座。”
胡氏父突然发难,看似仓促,实则早有准备,理说,都准备那么充分了,陈氏王族应该一个不漏全给砍了才是,怎么还让陈天平给跑了?
陈天平吃了一惊,这哭得这么伤心的是哪位啊?
不过这种事也不好说,说不定是砍了一刀没砍死,也可能是乱一起,陈天平就躲了起来,最后找机会逃到了沧澜王国。
阁陈迪见朱允炆没有说话,站了来:“皇上,安南胡氏父乱国,此事朝廷调查多次,已是确凿之事。臣以为,当送使臣前往,命安南胡氏欺我大明、侵我广西作解释!”
他们哭他们的,自己聊自己的。
裴伯耆皱着眉,安:“孩,过去的事谁也说不得准,事发生得太过突然,陈天平不是你的敌人,他也是一个受害者。”
陈天平的话很有染力,至少比哭的时候有染力。
回答,而是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阴郁的天空,:“陈天平的到来,会让大明考虑兵不兵的问题,但我想,这其中少不了之争,大明会派使臣前往安南问罪,安南胡氏会派使臣前来解释,这一来二去,事到底会如何,谁又能说得准。”
翌日,朝会。
至于朝廷的最决议,一些官员是没资格接到的。
朱允炆又看了一裴伯耆,开:“你可认识他?”
陈天平了泪,对朱允炆再行礼,:“天朝大皇帝在上,请听安南陈氏陈!”
陈天平听闻是裴伯耆,这是陈氏官员中的一个臣,不由痛哭起来,喊:“不成想我们会在大明相见,可惜,国已非国啊。”
裴伯耆打了个激灵,脸有些苍白,嘴角微微哆嗦了,走两步,沉声:“臣认得,他就是陈圣宗之孙,陈明宗之。”
阮元泰低着,沉默了许久,才开问:“陈天平为什么还活着,他为什么不早来阻止胡氏父?”
“然沧澜王国生怕招惹胡氏父,不暇顾臣﹐臣几度想要自绝于野,忽闻安南大军骤败,胡杜两万大军覆灭于广西凭祥关。臣知希望于大明,便恳请沧澜送臣至大明。然途中抱疾,耽误行程,乃至今年此时方至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