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詹参拜,奉上国书。
朱允炆看过之后,不由对李芳远刮目相看,这是一个老实的人,老实的让人有些不舒服,李芳远没有刻意隐瞒松京之变,用“兄长败将,禅让成仁”的话告诉朱允炆:
我李芳远上来了,就这么一个事,虽然手段有些不地dao,不正当,但其他人都被我收拾掉了,没其他人是我的对手了,现在朝-鲜是我说了算。
虽然在后文中李芳远用了句“诚仰天朝大皇帝,祈恩册封,以正本源”之类的客套话,但这一封国书多少有些锋芒,让朱允炆有些不快。
使臣李詹见朱允炆脸se不好看,连忙送上了一份国礼,国礼是相当不错的,不说那上了年份的中草药,各种珠宝,就是八十匹战ma,也足以让其成为众多使臣中最亮yan的一个。
朱允炆看在战ma的份上,没有太过为难李詹:“朝-鲜乃是我大明属国,既已国民安定,新王已立,那就交付礼bu商议,拿chu册封方略吧。”
礼bu尚书黄观chu班答应。
李詹原以为会遭遇不少麻烦,甚至zuo好了几次请求大明的腹稿,可现在大明竟然不谈价,直接落锤了,着实有dianchu乎意外……
不过,李詹是很兴奋的,满心huan喜地gan谢天朝大皇帝,促成大明册封李芳远为国王,自己可是立了大功啊,一旦回到松京,升官那是必然的事。
朱允炆是没心思与李詹打koushui仗,反正李芳远上来了,他是个厉害角se,朝-鲜未来二十二年都将在他的统治之xia,有的是机会打交dao。
天界寺。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正在学习行礼规范,礼bu主事卫二京手持戒尺,板着脸教导着,见年轻人哪里不对,便会chu言提醒,并在一旁演示。
“卫主事,本王还要在这里学多久礼仪?”
陈天平zuo完一套礼仪,有些不耐放。
自从jinru云南,就被匆匆送往京师,这一路上颠簸不定,舟车劳顿,好不容易到了京师,竟然被送到了一个寺庙里学什么礼仪,一学就是七天,着实是令人焦急。
卫二京收起刚刚严肃的面孔,脸上louchu了笑意:“王爷,你还是稍安勿躁的好,但凡ru京使臣,总需要学好礼仪,免得冲撞了圣上。”
“本王认真学习,只为了早日参见大明皇帝,恳其救我安南百姓于shui火,可何时是个tou?每拖延一日,百姓就受罪一日啊。”
陈天平甩袖,一脸悲国悲民。
卫二京也没辙,要怪就怪你ru京ru的不是时候,大朝觐后续事还没chu1理完,又赶上大明国庆,大bu分官员这个时候还没开印,衙署大门都关着,只有一个小门,实在是没空guan你。
至于朝-鲜使臣为啥jingong了,那谁知dao,人家可是带了礼wu的,你带了什么,一贫如洗,两袖清风?
“礼仪可学好了?”
声音有些尖酸,拂尘微动。
卫二京转过shen看去,只见是中年太监,这是专门使臣接洽与生活起居的司礼监礼仪房的掌司,名为刘铭,洪武朝时就在天界寺了,一向勤勉。
“刘掌司,礼仪已学成。”
卫二京不敢得罪,小心回dao。
刘铭微微diantou,嗓zi微动:“既然这样,你且准备准备吧,上面传了话,明日准你rugong,可要注意好礼仪,若因礼数不到而惹怒皇上,你想复国可就别想了。”
陈天平连忙行礼谢过。
刘铭嘿嘿一笑,转过shen边走边说:“礼仪之bang,一切遵礼仪行事……”
陈天平瞳孔微微一凝,若有所思。
终于要rugong了!
自己能不能回到安南,赶走胡氏父zi,重新恢复陈氏王朝,就看明日了!听说大明皇帝是一个年轻却老dao的君主,怕是不会轻易答应自己chu兵安南,必须想好办法,说服他才行。
那个太监的话,似乎有弦外之音。
礼仪吗?
也许,这是一个突破kou。
安心等待明日的陈天平躺在床上,思考着对策。
会同馆。
裴伯耆也收到了消息,明日ru殿!
这是一个信号,一个陈天平chu现的信号。
裴伯耆等这一天等得有些焦躁,可没有办法,大明国家很大,事qing很多,皇帝很忙,让自己多等等应该理解。
阮元泰看着有些紧张的裴伯耆,小声地问dao:“见大明皇帝,不是一件好事吗?为何会如此紧张?”
裴伯耆看向阮元泰,心tou隐隐作痛,他还没发育成男人,但注定无法成为男人了,大明对待战俘的手段太过凶残。
不过,他可以自由地活着,这是自己唯一能zuo的。
“见大明皇帝是好事,只不过我在想,如何说服大明皇帝chu兵,要知dao打仗可不是儿戏,那些大臣也不是简单的人wu,一定不会同意轻易chu兵安南的。”
裴伯耆耐心地说dao。
阮元泰仰着tou,问:“前些日zi,你不是说陈天平来到京师,只要他在,大明就会chu兵帮助安南吗?”
裴伯耆没有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