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通渊了句：“可他们大多是土司的人。”

        韩观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个建议。”

        韩观认真地说：“胡杜大军肆思明府，受其灾害百姓不在少数。若从这些百姓中选青壮，以报仇之名，以国仇家恨为名，相信战力定会不薄。”

        张辅指了指南面，：“广西南面是安南，而那沧澜王国，可是在云南的南面……”

        遇到这种事哪里还有心喝酒，过段时间都可以到地一层吃味丰富的最后一顿午餐了……

        陈天平在沧澜王国，广西都司就是想要伸手也太远了，毕竟还隔着个安南。这件事该发愁的是在云南的平西侯沐晟与负秘密使命的布政使张紞。

        张辅保持着冷静，眯着审视着文书，：“这件事是皇上的安排，兵与都督府只是奉命传话。韩都司，这件事未必不是好消息啊。”

        韩观不知朝廷官员都在什么，今年风调雨顺，也没听说哪里闹过大的灾荒患，除了齐王狗刨了，大明可以说是国泰民安，理说，国库应该富足才是，只一卫的钱粮都不给，他们到底是这么想的？

        韩观恍然，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何意？”

        五千六百军士，谁后面不是拖家带，很多家里都靠着一个人的饷银过日，这要带着石回家，这些石估计会落在上。

        张辅也有些无语，来回翻看着文书，确定这就是朝廷给的最后答复，不由陷了沉默。

        张辅作决断：“土司的人也是大明的人，苗兵战力很，若能打造一支锐，对日后攻略安南是有好的。”

        “那就将消息传报给平西侯吧，他是个聪明人，知怎么理。”

        边关将领擅自开战，引起两国纠纷，这可是要杀的。

        韩观不解。

        韩观接过文书仔细看了看，终于明白过来，朝廷嘴上说的是设置凭祥卫，其实就是给了一张抢劫许可证……

        “当真？”

        俞通渊顿时笑了，从袖里拿了一份文书，：“这个消息绝对是好消息，你们向朝廷申请设置凭祥卫，皇上已是批准，还是用加急方式递送而来。”

        有了这个证，那广西都司完全可以派人了凭祥关，往南面走两步，背几袋粮过来嘛。

        他认为是好消息，或许是真的。

        张辅看了看带着笑意的俞通渊，这个人可不是泛泛之辈，他跟着老爹与兄长经过了数十年的战争，是真正名副其实的开国将领，虽然年纪有大了，但脑可一都不糊涂。

        韩观听到“好消息”就郁闷至极，摆明的坏消息，听起来像好消息，摆明的好消息，怎么看都想让人哭，这都什么事，莫不是还真有转机？

        张辅又将目光投向文书，看着“便宜行事”四个字，吞咽了，对陷绝望中的韩观说：“凭祥关外面有什么？”

        相对两人的态度，俞通渊显得尤为乐观，还不忘调侃：“如此好消息，韩都司是否应该邀我等饮一杯？”

        没粮，总不能啃树叶去吧？

        “哦？”

        到时候检查的时候，不够人就是韩观的失职。

        韩观几乎暴走，这哪里是好消息，摆明了就是死人啊。

        这就相当于朝廷在平原上收矿税，有没有矿不是朝廷要考虑的事，总而言之，规定的税一定要收上来。

        韩观放松许多。

        韩观稀里糊涂地回了句：“有什么，还能有什么，自然是安南大军！”

        张辅看向俞通渊，带着几分笑意，：“坏消息不算坏，知有这个人，理了就是，总有办法。但希望你的好消息能好一。”

        “现在的问题，就是兵力与待遇问题了。”

        韩观与张辅惊喜起来，凭祥卫的设置，能够极大加凭祥关、镇南关一线的防御，甚至可以作为尖刀，直接刺安南。

        哪怕是平西侯带人去了沧澜王国，把陈天平抓过来，那也是他的事，和广西都司没啥关系。

        韩观看着文书，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起来，最后又变得阴沉起来，觉前一黑，晃了晃，：“你告诉我这是好消息？”

        张辅变得严肃起来。

        朝廷令设置凭祥卫，可一不给粮，二不给钱，只给了五千六百人的名额，外加刀枪火铳盔甲等，就没了。

        张辅看向韩观。

        没钱，总不能凿块石发饷银吧？

        张辅摇了摇，说：“不，那里有粮饷。”

“这件事虽然是坏消息，但不应该是我们的坏消息啊……”

        张辅握着文书的手微微一用力，看向南方，冷厉地说：“安南胡氏杀我民，迟迟不给赔偿。既然他不给，我们主动去拿，总不算什么大事吧？”

        突然之间，韩观打了个哆嗦，神一变，看着张辅：“这事可不能开玩笑啊。”

        现在朝廷说设置凭祥卫，不就相当于让韩观在石上种庄稼，庄稼能不能种来朝廷不，反正最后凭祥卫五千六百军士，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