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知,还是不敢说?”
解缙叹息:“张大人,解某不知你们怎么想的,为何如此偏执,据我所知,新政并不存在大的问题,百姓获得好,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朝臣看着离开的朱允炆,第一次慌乱起来。
可他们面对的皇帝,并非是一个单纯的仁慈皇帝,而是一个有魄力,有智慧的皇帝,也是一个能控局势的皇帝。
自己不是徐辉祖,徐辉祖能嘲笑满朝文臣,那是因为他是魏国公,又深得皇上重。不过徐辉祖说的没错,文臣在这件事上,确实不太地。
陈继之回。
陈继之面容惨淡,犹豫不敢言。
“那医科又考什么?”
解缙再言:“考脉科、针科、疡科;本草、脉经、素问、伤寒论,各类经方等。”
反对,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宋晟微微摇,并不搭话。
他们反对的,并非是革新科举容,也非是百艺科举,他们真正反对的,只是朱允炆本人。
朱允炆沉声问。
朱允炆冷冷地看着两人,锐利的目光扫向陈迪、黄澄、齐泰等人,:“都不说是吧,不说,朕来说!自隋唐至今,科举科目一直都在变化,从无定法!唐开科目,有明经、三礼、三传、史科、秀才、俊士、士、明法、明书,还有——明算,医科。解缙,你来说说,唐代明算,考的是什么?”
朱允炆又问:“你且说说,唐朝时期,科举考试所考科目者何?”
“回皇上,隋唐。”
此话一,满朝皆惊。
“就因为如此,所以要反对?”
朱允炆指了指陈继之一旁的王坦,:“他不说,你要不要说说?”
陈迪、齐泰、黄澄等面苍白,阁大臣张紞也有些不知所措,徐辉祖呵呵笑声来,对宋晟:“看吧,非要惹皇上不兴他们才满意。”
陈继之似乎想到了什么,脸微微一变。
朱允炆微微,看着满朝文臣,怒:“明算、医科能不能科举,盛唐已有定论,缘何到了我大明,科举便只能剩经义为主,其他罕见?”
回到阁,解缙看着不安的张紞,叹息:“此事就不应该起,作为臣,我们应以国事为重,而非私利,如此结党营私,协众君,不是忠臣派。”
解缙皱眉,问。
张紞摇了摇,面变得严肃起来,:“解缙,你也是文臣一员,若武官地位提升,他们必然会想方设法巩固自地位,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武官会以什么方式去赢得地位吧?到那时候,真的对百姓好吗?”
在建文新政中,文官集显得尤为被动,没有半主导力,这让他们深深觉到了不安,他们渴望展现自己的力量,展示自己的地位。
朱允炆站起来,威严地说:“朝廷取士方式多得是,若你们执意认为科举容无法变改,不让百艺以副课业形式成卷,那也无妨,日后科举取士之后,再去国监修习副课业三年,不经考肄业,不得朝为官,如此,诸位可满意否?”
继之问:“佳与不佳,朕自有评断,百姓自有评断。你们先是反对百艺国监,没有得逞,现如今又反对百艺科举。呵呵,陈继之,你是饱学之士吧,可知科举制始于何时?”
张紞冷冷地看着解缙,:“解阁是在标榜自己为忠臣吗?”
“推崇经义,也需知经义学问是拿来用。宋神宗时期,王安石颁发《三经新义》,将《易官义》《诗经》《书经》《周礼》《礼记》称为大经,《论语》《孟》称为兼经,孔孟之言次之。而朕依旧将经义放在主课业之中,汝等还不满意?是朕废除科举吗?!”
朱允炆厉声问。
宋晟只不过是一个人,都看得来这是文臣的把戏,他不相信朱允炆看不来。
王坦跪在地上,不敢言。
皇上自己不怕破釜沉舟,没了锅,可以打,没了船,可以造,可百官不行,没有了锅,那就真的没办法吃饭了,没有了船,就别想有退路。
张紞坐了来,鼻音一哼,:“你不会不知,皇上有意开武举吧?若我们再不团结起来,不彰显文官集的力量,日后武官岂不是大?一旦他们形成力量,把控朝堂,文臣如何之?”
解缙不得已站了来,沉声:“明算,主考《九章》《海岛》《孙》《五曹》《张丘建》《夏侯阳》《周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