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查到的,老爷伙同石老汉,想在衙门闹事,最后低价买乡亲们的田地、人的事儿说了。
方县丞听罢,倒一凉气,看着秦三郎,不自觉的后退几步:“难怪别人给你起了个阎王的外号,你小果然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两全之法?什么两全之法?三郎啊,你倒是快说呀。”郑县令是睛都亮了,急忙走了过来,拽着秦三郎的手臂。
这种时候,郑老大人最应该的就是定地站在皇上那一边,不然很可能会失去皇上的信任,而一旦郑老大人失去皇上的信任,对郑家来说,会是败落的开端。
秦三郎看着郑县令,:“香桂镇家的家产可不止万两,抄了他家,能得到的银比衙门账目上的多很多。”
秦三郎并不生气,是笑了一声,朝着郑县令跟方县丞抱拳一礼,:“卑职多谢二位大人心系百姓,可挪用县衙的银,确实会给县令大人带来危险,我既看见了这个危险,自然是要说的。且我这里已经有了一个两全之法,更不能让大人挪用县衙的银。”
“老爷是捞偏门,家中皆是不义之财,这回又趁着税金之乱想要低价买乡亲们的田地、儿女,合该抄了家,震慑其余想要趁机低价抄底乡亲们产业的恶人。”
各大世家豪族、京城的大人们都很清楚他们帮百姓的场,因此一个个是装聋作哑,不闻不问,只求自保。
:“嗯,有了这笔银,百姓们的负担也能轻些。”
单单是一个抗戎税就是一人一两银,而不是一一两,还有双倍的人税跟粮税,平摊在每个人上,少说也要二两银一人。田福县是靠近江南的大县城,人不三万,八千多两银够什么?
“这么的人一定不止本官一个,本官会提前给京城上折,有郑老大人在,定然无事~”郑县令说到最后,声音有些虚了。
秦三郎:“抄家,抄了香桂镇家。”
秦三郎:“这是杯之薪,本救不了全县的百姓,还很有可能给大人带来杀之祸。”
啊,三郎啊,方才为兄说了你两句,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哈哈哈,什么阎王?三郎不过是在帮乡亲们办事。再说了那家是自作自受,要是姓的不这些旁门左,也不会有罪证落到咱们手里,衙门也不能抄他的家!”姜旗是大跨步的走了来,拍拍秦三郎的肩膀,:“好小,得好,老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能大事儿的。”
郑县令被泼了一盆冷,脸难看起来,但他知三郎是为他好……皇上缺银,照大楚刑律,县衙、府衙多来的银,是要随着钱粮二税送往京城的。
“秦百,你也是农人,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对着外面抬着棺材、带着孩来的乡亲们两天,你就不心酸吗?”方县丞年轻,还有些书生意气,对秦三郎的话很是失望,语气不善的指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