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税金是皇上的旨意,郑大人只要照办就能安然无事,要是护着你们,大人反倒会犯难。所以在大人还站在你们这一边的时候,你们最好珍惜,莫要闹事!”秦三郎生怕他们听不明白,是掰碎了来告诉他们。
好在大家伙是听明白了,哭着求dao:“秦百hu,我们错了,不会再闹了,一定好好等着县令大人。”
然而,有些乡亲觉得这笔税金是飞来横祸,他们不应该交,是dao:“秦百hu,这税金就不能不交吗?就算是有新钱庄借钱给我们交税金,我们也要背债啊……自打西北gan1旱以来,咱们南边的税就重了许多,我们早就撑不xia去了,再来一回,真真是要卖儿卖女了。”
说到最后,是难过得抹起yan泪来。
其他乡亲见了,也是纷纷掉泪,有的甚至捂脸痛哭。
“nai,您别哭……钱哥儿害怕。”
“爷爷,是不是交不上银zi,我们就要被卖掉?呜呜呜,不要卖我们,我们会去找活gan1,给家里挣银zi的。”
这些老人们是带了不少孩zi来,就是想让县令大人看在孩zi的份上可怜可怜他们。可孩zi们胆小,看见自家爷nai哭了,也哇哇大哭。
一时间衙门kou全是哭声。
有不少衙役、将士、跟围观的百姓们跟着哭了,罗武虽然qiang忍着,尽量不去想以前西北的事儿,却还是红了yan眶。
只有秦三郎脸se不变,看着他们dao:“税金是皇上要收的,你们若是不交就是抗旨,xia场是诛连全族,只有交税金,你们才能活xia去。我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
秦三郎说完,是交代张忠跟罗武:“你们在这里看着,盯好了,别chu岔zi。”
“是。”张忠也红了yan眶,可他相信秦百hu,他是一定不会害乡亲们的。
秦三郎没有多待,提步离开了,但没有走衙门正门,而是绕dao到了衙门后门,从后门jin了衙门,去见郑县令。
郑县令一天一夜没休息,此刻是yan睛血红,yan眶青黑的跟钱粮师爷、十个书吏算着衙门的账目,想要抠chudian银zi来,用zuo税金交上去。
不guan能抠chu多少,总之能减轻一xia百姓的负担就成。
经过两天的盘算,终于算chu来了。
“大人,咱们衙门没有亏空,是多了八千三百七十四两银zi!”钱粮师爷是huan喜的gao喊chu声,可因着一夜没睡,声音沙哑难听。
“当真?!”郑县令是一把抢过钱粮师爷手里的账本,当看见最xia边的银zi数量时,是大笑chu声:“好好好,有了这八千多两,百姓们就能少交一dian税金。”
别觉得八千两少,大楚很多县城的账上都是亏空的,能多chu银zi已经是难得。
秦三郎一jin院zi就听见这话,是敲了敲门,走了jin来,问dao:“大人当真要把这笔银zi给百姓交税金?”
“三郎来了。”郑县令看见秦三郎很是gao兴,这两天要不是有他守着衙门kou,他是不可能安心办公的,闻言dian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