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夏先生看见程哥儿抱着个坛zi,晃晃悠悠地跑jin书房院zi,立刻跑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坛zi,发觉ru手极重后,呵斥着紧随其后的小厮:“你是死人吗?看见程哥儿抱着这么重的东西也不知dao帮忙。”
养他们来是zuo什么的?
小厮不敢有任何委屈,只恭敬的解释dao:“回禀老爷,小的原本是要帮着拿的,可顾家小公zi不让,说这是给先生家的东西,他要自己拿来送给先生。”
夏先生听得笑了,蹲xia看着程哥儿dao:“程哥儿有心了,这是什么?”
程哥儿笑得很自豪:“是我家二jiezuo的酱油,味dao很好的,跟醢鲜酱差不多。”
夏先生听到前半句还没什么,听到后半句是直接惊了:“程哥儿说什么?这酱油的味dao跟醢鲜酱差不多?酱油是用什么zuo的?”
程哥儿:“黄豆呀。”
黄豆!
夏先生只觉得脑zi一阵晕眩……醢鲜酱为何贵?是因为用肉zuo的,可这种跟醢鲜酱味dao差不多的酱油竟然是用黄豆zuo的。
三文钱一斤的贱wu跟几十文一斤的肉,这个成本就差了几十倍啊。
要是酱油能大规模生产,在大楚各地开卖,其中的利run,夏先生简直不敢想象。
他来回踱步,心里抓心抓肝的yang着,有很多问题想问,可又不知dao从何问题,而且程哥儿只说了用黄豆zuo的,再多问,他就不说了。
小家伙捂着嘴巴dao:“这是二jie的东西,不能告诉先生太多的,不说不说。”
夏先生没办法,只好抱着酱油坛zi,把程哥儿牵jin书房里,让程哥儿自己温习,他拿着酱油去找了夏夫人。
“夫人尝尝这东西。”他倒chu半杯酱油,递给夏夫人。
夏夫人抿了一kou,dao:“是醢鲜酱,不过这缸醢鲜酱没有zuo好,味dao差了一dian。”
夏先生dao:“不是醢鲜酱,是黄豆zuo的酱油。”
“酱油?黄豆zuo的?”夏夫人听得惊了,又急忙追问夏先生:“这酱油到底是怎么回事,相公赶紧跟我说说。”
夏先生把自己知dao的都说了:“程哥儿知dao的就这么多,等安哥儿来接他的时候,我再问问哥儿。”
又dao:“这可是个好东西,一千三百年前,中原宗家zuochu了醢鲜酱,因此传世至今。虽然醢鲜酱的方zi已经被大bu分权贵知dao,但提起醢鲜酱,谁不知dao这是起源于宗家的东西。要是酱油能以鲁家的名号传世,那鲁家再兴不是难事!”
夏先生很激动,可是……
“胡观主上次来信已经说了,我们的人既然嫌弃崔氏被个农夫坏了shenzi,嫌弃顾家是乡野血脉,不愿意帮顾家太多,那顾家所zuo的东西,咱们就不该去抢。”夏夫人被胡观主骂过之后,清醒不少,提醒着夏先生。
夏先生听罢,心里更加着急起来,他沉思片刻,想chu一个主意:“要是顾家主动把酱油给我们,就不算是抢,胡观主他们也不能责怪我们。”
夏夫人有些怵:“这样能行吗?”
夏先生却dao:“夫人请让我zuo一回,能不能成,zuo过之后,我也就没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