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县令看着向衙门冲来的一大群人,是吓得不轻,拍着惊堂木dao:“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又指着冲jin来的人群怒dao:“大胆,这里是县衙,你们私闯县衙公堂可是大罪,快快退xia,莫要把自己给害了!”
“呸,你个狗官,你急着让我们退xia,是不是想要包庇姓邹的!”有人急了,不guan不顾的指着许县令大骂:“你可是县令,邹友廉贩卖服徭役的良民,你shen为县令能不知dao?还是说你也有份卖人换钱!”
许县令都快哭了,他包庇邹县丞?他卖人换钱?要不是有他,邹县丞能被抓到公堂上来?
冤死了,真真是快冤死了。
许县令狠狠瞪了田师爷一yan,田师爷赶忙dao:“诸位乡亲,诸位乡亲,县令大人绝对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他是农家zichushen,当了这么多年官还是那么穷,要不是有县令夫人的嫁妆撑着府里的花销,许县令别说一年四季衣裳,他连笔墨纸砚都买不起。”
许县令脸都绿了,虽说田师爷是在帮他,可也不用把他说得这么惨吧。
田师爷扬着邹县丞跟几个镇zi的书吏、里长、村长的通信说dao:“这些案zi都是十年前的,十年前许县令可没来田福县任职,你们错怪人了,要怪就怪前任、前前任的大人们!”
市井小民直changzi,田师爷是把事qing跟他们说得很直白,他们才听明白,不再骂许县令。
可有气愤的百姓还是想冲jin公堂来怒打邹县丞一顿,被姜县尉给拦住:“乡亲们别冲动,县令大人已经把邹友廉抓来,姓邹的这回是逃不了了。你们别急,为了这种畜生犯xia私闯公堂之罪不值得,大家退chu去,在衙门kou旁听就成。”
姜县尉在县城的威望很gao,县城里的百姓乐意听他的,闻言退chu去,dao:“咱们听姜大人的,有他在,有许县令在,一定会还给咱们一个公dao。”
有百姓觉得刚才大骂许县令很是不该,就想给许县令说好话,扬声说dao:“那是,没听田师爷说吗,许县令是农家zichushen,那肯定也是挑过粪、cha过秧、打过粮shi的人,跟咱们是一样的呢,咱们得信许县令,可不能给他添乱。”
许县令的脸不是绿,已经彻底黑了……挑粪种地这事儿,能不能别再提了?都过去几十年了好吧。
且他家是殷实之家,家里农忙的时候会请工人,不用他去挑粪。
“大人,您可要为我们zuo主啊,当年衙门说我家男人服徭役死的时候,我家男人才二十三岁,我是不到二十就守了寡……您瞧瞧我这张脸,这是活活累chu来的,我如今不过四十四,可瞧见我的人,哪个不说我已经年近六十?”
“要是我家男人还在,有男人撑着门hu,我也不用衰老成这样?”那名坐在地上大哭的老妇已经带着孙zi给许县令跪xia,求许县令zuo主。
其他有儿zi、兄弟、父亲在徭役中死去却没有尸ti运送回家的人见了,也纷纷跪xia,哭喊着:“县令大人,您要为我们zuo主,找chu当年的真相啊。这人是死是活?如今是在哪里?得有个说法,就算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