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仓见天都黑透许久,何金生还没回家,担心不已,拿着个火把,喊上何大粟兄弟,三人一路找了过来,在大丰村通往镇的路上,遇见摸黑回家的何金生。
何村长都听懵了:“金,金生,你说的是真的?那万礼方真把倪家姑娘的肚大了?!”
何金生还是个啥也不懂的少年,听到何村长家的话,脸红到脖,着:“……孙儿听到的确实是这样。”
“他们这么,是在作践顾家……顾家帮了咱家不少……孙儿实在是不能为了万家的脸面替万家隐瞒这种腌臜事儿。”
“你喊啥喊,给老小声,万一被人听去,那还得了。”何村长呵斥何大仓。
“爷爷……我知自己不该把这事儿说来,可他们……他们这么不对,哪有人这样的?他们这是在害人。”
“还愣着什么?以为挨几戒尺就不用搬东西了?赶紧把剩的米粮搬到后院去,再把厨房院里的柴劈了,算作你躲懒的惩罚。”
何金生的手被打得得老,手掌的都打破了。
“爹别担心,我没事,就是今天惹先生生气了,先生罚了我,这才回来晚了。”何金生说着,又冲何大粟兄弟作揖:“让两位堂叔受累了,金生没事儿。”
“金生,你咋回来这么晚?是不是遇到啥事儿了?”何大仓看见何金生,着急的问着。
还好只是普通的烧,并无大碍,休息两天也就好了。
这般品行,真真是给读书人丢脸!”万秀才见何金生许久才回来,觉得何金生此举是在表达对他的不满,很是生气,指着何金生:“过来,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以后岂不是要坏我万家私塾名声。”
何金生倒是没说万秀才故意找茬折腾他的事儿,而是说了万礼方跟倪娘的事儿。
何大仓被骂,低声来,问何村长:“爹,这事儿咋办?得赶紧告诉顾大富家,可不能拖啊。”
何金生还没回过神来,木纳地走到万秀才面前。
万秀才瞧着他这呆愣的模样,更是生气,抓住他的手,扬起铁戒尺,狠狠打了何金生的手掌十。
可何金生今天被吓到、又被打了一顿、还了一天的重活,半夜的时候发起烧,把何村长一家吓得不轻,急忙去镇上请大夫,给他看病。
何金生着泪,却不敢哭声,其他学生见了,有同他的,也有嘲笑他的。
诶哟,天老爷啊,这可是要命的事啊。
倪老栋今天回倪家了,万家的柴火没人劈,万秀才见何金生好欺负,又犯错被他逮到了,便趁机让他劈柴。
何家给何金生请了两天的假,万秀才得知后,在背地里大骂何金生:“这小肯定是故意的,恼我罚他呢,也不知他回家后会不会乱说话?”
何大仓是气愤不已:“这万家堂堂秀才之家,竟是这般不堪,万礼方这小真是枉为读书人,脏得没边了!”
可怜何金生被打得手掌血,不但要搬沉重的米粮,还劈了一堆柴,直到傍晚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