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的老屋还没有到县衙里上房契跟地契,只有何村长给的一张收据,证明他们花了五两银买了自家的泥土院。
陆家有骡车,要是陆家知他们要赶去县城上房契地契,一定会赶着骡车撵上陆德他们,用骡车把让他们送去县城。
上几家的房契地契,这可要不少银钱,陆德家是陆家族里最穷的两人家,想也知陆德家的钱是哪里来的。
顾锦里扔何三癞,对秦三郎:“秦小哥,你去何村长家借车,我去找三爷爷他们,把这事告诉他们,咱们把何村长写给我们的收据带上,赶去县城,抢在陆德他们之前把房契地契给上了。”
短短一句话,让秦三郎跟顾锦里听得一凛。
秦三郎把陆德家的事一说,何村长是气得不轻:“这该死的陆家,咋这么多见不得人的手段,屋早就卖给你们了,他们咋能跑到县衙里去上地契房契?”
在何村长骂人的时候,陈氏也在大骂陆家:“该死的陆家,杀千刀的,这是想要夺了我们的屋,让我们没有安之地呢。”
何三癞:“走,走路去的,陆德家历来贪心抠门,哪里舍得花钱坐车。”
逃荒大半年,好不容易安顿来,陈氏一想到又要离失所,便忍不住心慌,要的她也忍不住哭了。
顾锦里说完,对何三癞:“记住,你来找过我们的事,别让陆家知。”
没成想,竟是拖个大麻烦来。
说完又愁:“这可咋办?咱们好不容易安顿来,要是没了屋,咱们还能到哪里去住?”
这不是要把秦顾罗田几家走吗?
接好何三癞的手臂后,秦三郎蹿院,像是箭矢一般,跑到何村长家。
“诶诶,说,上说。”何三癞见识过顾锦里的狠劲,见她动怒,不敢有任何隐瞒,立刻说:“村东边的陆德家,一个时辰前了村,听说是要县城上房契地契。他们上的地契房契就是你们几家住的老屋!”
顾锦里揪住何三癞的衣襟,问:“陆德家是走路还是坐车?是陆老三给钱让他们去县衙里上房契地契的?”
“好,你快去跟三爷爷他们说。”秦三郎说着话,抓着何三癞的手臂一用力,哒一声,把何三癞脱臼的手臂接好。
要是陆德去县城把他们住的老屋的房契地契给上了,那他们就会被赶去,村里的收据再怎么样,也没有县衙的房契地契用。
而早前,几家人已经打算找个时间到县衙上房契和地契,可他们最近太忙,不空去县城,这一拖二拖的,就拖到现在。
何村长这几天的日过得好,家里每天卖豆腐都能赚到几百文钱,此刻正抱着小孙坐在院里讲古,看见秦三郎匆匆跑来,问:“秦小哥,你这是咋了?”
顾锦里是气得不轻,这该死的陆老三,竟然还没吃够教训,又来招惹他们家。
话,也别说假话,这两种话,姑都不乐意听,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