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都是囚犯,而当地被俘虏的土人数量亦不过二十余万。”
“人稀少,南州发展自然缓慢,不过占据北自东南沿海地区,授县七,集镇上百罢了。”
“据传迁移至今,岛上米麦依旧无法自给自足,虽开垦新地百万亩,但最少三年才能见到成效。”
周奇的话,基本将南州的况讲了一个通透,徐霞客闻言也忍不住,但紧接着联想到小西洋监察使司那边的事,又开说:
“小西洋监察使司那边,估计已经打起来了,恐怕朝廷会加大对锡兰府的移民实边力度,然后准备分封诸藩了。”
“这么快?殿吩咐的吗?”周奇倒是还不知小西洋那边已经打起来了,而徐霞客也替黄龙等人解释:
“殿的吩咐还没到,但十余万兵人吃嚼也不是办法,黄都督总归得为朝廷分忧,因此准备对南的几个土手。”
“这……没有朝廷和殿的吩咐,轻易兵,恐怕会引得朝臣弹劾,万岁不满……”周奇能到知县,自然有自己的政治光。
他的分析实际上没有错,而徐霞客闻言只能叹气:
“相隔万里,若是等朝廷的来信,恐怕大半年的时间都要荒废。”
“这倒是……”周奇旧港,慨良多。
即便是中山府,发一次奏疏前往京城,都需要走一个半月,来回便是三个月,更别提距离中山府万里之外的小西洋了。
“朝廷估计也知,亲自治理天竺困难,才会行分封。”
“只是这诸藩能不能在当地站稳脚跟,在倒是有些怀疑。”
周奇摇叹气,徐霞客军事上不太了解,因此没有话,而是改变话锋:
“今岁有了旧港的赋税,恐怕国帑能安安稳稳一年了。”
“这恐怕难说……”周奇摇了摇:
“前几日我听闻朝廷从去岁腊月便派兵支援瀛洲的颜经略,虽说瀛洲矿产优握,但这一打,恐怕没有个两三年是难以结束了。”
“况且,朝廷的大敌,依旧是漠北的北虏和儿的建虏。”
“只是要我说,北方之地荒芜,实际上不如开发交趾、旧港和南州,又或者对东吁用兵。”
“殿和万岁应该有自己的考量。”徐霞客回应着,而二人也走到了徐霞客舰队停靠的地方。
两人停脚步,相互作揖:
“明日一别,不知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可惜事紧急,殿又飞鸽传书传召我速速京,不然当与周知县痛饮三百杯。”
“亦是如此觉得。”周奇带着一丝笑意回礼。
“放开我!”
“你小想要嘛?这船是你能上的吗?”
“我来打工,我要当船工!”
“你这小格能当什么船工,要不是看你是暹罗人,我早把你丢海喂鱼了。”
周奇和徐霞客作揖行礼的时候,军舰的甲板上却走一群人,三个明军带着一个材瘦弱的少年人走船梯,把他丢在了泥地上。
这少年虽然被丢在地上,但也不觉得疼,而是立起来说自己要船工。
然而,大明的军舰只有大明百姓可以船工,像他这样的暹罗人自然是当不了船工的。
徐霞客和周奇被吵闹声引,不过由于县衙还有事,加上这种事也没少发生,因此周奇告罪一声后便离开了码。
倒是徐霞客皱着眉走过来,并对着少年说:
“你要大明的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