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闪过了一丝灵,随后嘴角勾勒起笑容,只是笑意有几分苦味。
“所以弟弟是早就知了刘一燝会上表辞呈,所以才举荐的孙先生么……”
事一环扣一环,不得不说、朱由检的成长速度太快了,便是连朱由校都忍不住叹。
遥想三年前,自家弟弟还只是一个提“理想手段”的稚童,两年前还希望利用淮北大饥整顿官场,一年前徐鸿儒起义时却不再说什么,而如今,更是沉默寡言,默默招了。
朱由检的官场手段愈发熟练,只是这样的熟练,让朱由校心底空落落的。
或许是弟弟太过优秀,导致了他有些患得患失。
曾经他还能以弟弟心、心柔弱理想来手,帮助对方施展整顿官场的手段。
但发展到,自己的弟弟也长大了,似乎不再需要自己了,而自己反倒是成为了享福的人。
应该怎么说呢?他也希望自家弟弟依赖自己,但自家弟弟……
“呼……也算是一件好事吧,最少弟弟没了我,也还能保护好自己,不被外人所糊。”
长舒一气,朱由校不再多想了,总之这样也好。
他提笔继续理奏疏,而在这个时候,锦衣卫的缇骑也快加鞭,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将京城的事和御监的收支文册送往了沈阳。
三天的时间,京城的京官四奔走,而朱由检也在三天后收到了京城送来的消息和文册。
得到文册的他,当即便打开了最后的汇总。
【天启三年十月初一,共田赋二千四百三十五万六千余石,皇店银钱九十六万余两,一百八十余万贯,市舶司负支二十二万六千四百余两,燕山煤场四万余匹,三万余……】
文册上洋洋洒洒数个行当,末了汇总的结果是存粮二千六百余万石,积欠四百二十六万四千余两。
“倒是没有我想的那么坏啊……”
看着积欠的数目,在沈阳城墙上巡查城墙防备的朱由检长叹一气,随后一边走一边对旁边的陆文昭等人开:
“写个手书给承恩,就说存粮之中先运一千万石粮往陕西去,平抑当地粮价。”
“再将剩的一千余万石的北方粮,先分调各兵的军粮,剩的粮便存在燕山三大仓中。”
“陕西平抑粮价所贩卖的银两,便拿偿还积欠复辽一战的赏银。”
“至于御监南场的三百多万石田赋粮,直接押运琉球府吧。”
朱由检的一番话,直接便让御监的银库和粮仓一空,而这件事早在他预料之中。
用御监的钱粮来打复辽一战的结果就是这样,至于他为什么不用六五寺和帑,也是因为没有必要。
先不说这群家伙会不会给自己使绊,单说他们运抵前线的火药军粮,朱由检就不敢放心使用。
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用御监的钱粮。
“殿、没了吗?”在朱由检说完一切的时候,陆文昭询问了一句,而朱由检回过神继续:
“裁撤辽饷的事,就和哥哥说的一样,田赋、关税的加派全免除,盐课、杂项继续征收,让顾秉谦自己看着办。”
“对了、孙传庭他们抵达何了?”朱由检后知后觉的询问,而陆文昭也开:
“照您的要求,文武大臣都没有去京城,而是直接在吏发了圣旨后,便领着兵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