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这种时候,两白旗的实力已经折损了五分之一,没有人再愿意打去了。
“你的镶白旗和我的正白旗已经折损了太多……”
“额斯珲,我听你的。”最终杜度还是决定把责任推到黄台吉上,不过对此、黄台吉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而是微微颔首。
不是每个人都是张巡、郝昭,当城墙上现突破后,明军的人数就越来越多,而金军的甲喇额真见状,只能命人鸣金,示意大军退往二关。
“是从碱场堡缴获的虎蹲炮,看样数量还不少。”
渐渐的、明军开始爬到城,并且一些明军也扛着几十斤的虎蹲炮上了吕公车层,填装好后掐准时间火,随后让人放了门板。
不过对此、旁边的洪承畴却轻嗤:
“放!”
忽的、散落的石弹被虎蹲炮打,瞬间击倒鸟铳手,而金军的建虏见状,当即便冲上去对准吕公车的楼梯抛火油,再接过火把抛。
如果努尔哈赤连战连捷,那他们自然不敢生新的想法。
一瞬间、大火燃了吕公车,焚烧起了正在攀爬的明军,而用双筒千里的秦屏也皱眉放了手:
这些守城的手段,都是明军经常使用的,秦屏倒是没想到,建虏能学习的这么快。
但的问题是,大雨停了,金军的优势没了,并且经历了一天的炮击后,两白旗对明军的火已经有了阴影。
想到这里、黄台吉在确定了大军已经了解军令后,当即了腰间的长刀,斜指阴沉的天穹,低沉声音令:“冲!”
四骑卫……
他的跨战不安的踢着湿哒哒的泥地,而黄台吉旁的固山额真和杜度也是面严峻。
他们在满桂试图南王大人屯补充力的半路截住了他们,但是……
洪承畴脸上了得意的笑容,而秦屏却看着鸦鹘关战死的明军尸首,微微皱眉,并隐晦的看了一洪承畴。
不过、战死的大多也是洪承畴本和第三路大军的兵,秦屏也不好得说什么。
只是他也知,如果汗阿玛派他来,那么一定是必须要有人拖住四骑卫,让他去完成更重要的事。
“轰——”
开战不过半个时辰,鸦鹘关的第一关便被攻克,而第二关和第三关,在洪承畴等人看来,也不过是唾手可得。
“唏律律……”
只是在他们鸦鹘关的时候,辽沉平原上的火药味也终于爆炸了。
袍爬上楼层。
被剥夺了,大金最少还有两白旗的士卒,而打光了两白旗,那大金就真的被断一臂了。
“面突一次,一次便向西北撤走,面突之后,也要警惕明军的短兵骑兵。”
至于黄台吉、他已经好了战后被剥夺录的准备,毕竟被剥夺录总比录都打光了要好。
明明一直使用火炮,多两天就能破关,但洪承畴却为还是选择了死伤最大的打法。
再加上当初硕讬和恩德格尔的惨状,两白旗将领上无不在想保存实力。
黄台吉对杜度和固山额真开,而三人也微微颔首,随后开始传军令给各甲喇额真。
阔别两年后,金军在东北大地上再度碰到了他们。
“手段学得快没有用,看、已经有兵先登了。”
黄台吉在隐晦的告诉杜度,再打去,他们在大金的地位就会因为兵的折损而降了,而杜度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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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让人把明军火炮的消息传给大汗,请大汗准许我们突围。”
“建虏倒是学的快。”
“呜~
但是在监视过明军火炮厉害后,黄台吉就知,辽这一战术实际上是错误的,明军的战力已经今非昔比了。
“并且告诉大汗、我们后还有上万骑兵追击,现在战场的局势于我们不利。”
不同的是、上次是硕讬和恩德格尔以多打少,而这次是金军以少打多。
“大军休整,火炮先城,明日一早必须拿鸦鹘关!可以提前给殿准备捷报了。”
只是、杜度还是有些畏惧自己的爷爷,那个大金可汗努尔哈赤。
四千的兵力防守鸦鹘关,并且其中两千五还是辅兵。
对此、黄台吉当即对旁边的杜度:
鸦鹘关太长,建虏能守住一吕公车,却守不住整个城墙,守不住上百吕公车和云车。
黄台吉没有想到、自家汗阿玛居然没有对四骑卫造成什么大的伤亡,就命令自己来拖住他们,这行为不亚于送死。
漫长的城墙上,只需要有一个被突破,整段城墙失守便是注定。
辽阔的辽沉平原上,在大雨过后的泥泞大地中,赤与白浪相持,仅是赤三分之一数量的白浪中,黄台吉脸难看。
伴随着“啪”的声音,虎蹲炮的轰鸣声响起,密集的石弹瞬间将想要故技重施的建虏打成了筛,而明军士卒也直接丢掉打净的虎蹲炮,持锤了吕公车,以守势守备四周涌来的建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