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翰,别说贺总兵了,正事要紧。”
每次提起这件事,都跟在贺世贤伤撒杨一样,而秦翰不止撒盐,还揭了疤。
贺世贤被熊廷弼一嗓吼散了酒气,连忙纵上前,翻作揖,脸上写满了尴尬。
“南蛮要不要练练!”
秦屏及时开制止争吵,原因是因为川兵已经成功渡河,并且先队距离他们不过数百步了。
“秦总兵好,久仰大名……”听到是石川兵尤世功便摆上了笑脸。
“沈阳总兵秦屏,见过两位总兵。”
“你说什么?!”听到秦翰的话,贺世贤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炸了。
“我觉得李游击说的很多,小心一总没有什么坏事。”
他明白贺世贤是被夺了沈阳总兵的镇守官职而不满,但他更知,如果两方吵起来,只会对辽东局势不利。
“都是这种乌合之众吗?”
“南蛮说谁呢?别用你们那南蛮音说我们,听不懂!”
不止是他、整个保安门的所有士卒都是如此。
在这个距离,便是贺世贤想要关城门也来不及了。
“贺世贤!军中饮酒,可是欺吾剑不利?!”
“我们没有办法,川东山多难以走,如果是走大路的话,一日百里不成问题,而不会连六十里都无法走……”
萨尔浒之战中,贺世贤与李如柏作为南路军军。
他这话一喊来,便让纵前来的熊廷弼与秦屏等人听了耳。
熊廷弼几乎在一瞬间冻僵了,意识看了一阴沉着脸的秦屏,随后心中就燃起了一团怒火。
双方还距离数十步的距离,熊廷弼就对着保安门的贺世贤大骂:
他鞭指向了连盔都不好的辽镇兵,随后在一秒就遭到了一些谩骂。
“够了!”听到贺世贤略带讥讽的话,熊廷弼声制止。
“尤世功,我之前叫你监督他喝酒,你就是这么监督的?”熊廷弼并不搭理贺世贤,而是将矛指向了之后纵而来的尤世功。
“终于等到了秦总兵,想必铁岭、开原、抚顺等地指日便可收……”
不过这个时候、旁边长目阔的尤世功却开劝阻:
“这是新任沈阳总兵,援辽石、酉阳川兵的统帅,秦总兵。”熊廷弼想要用善意洗去秦屏刚才听到的话,而秦屏也冷着脸作揖:
“老在这里为万岁抛血,万岁总不能派人来杀我不成?!”贺世贤兴许是喝的太多,居然大声喊了来。
然后在虎拦岗见到后金军队便自乱阵脚溃败而逃,成为四支人中,唯一一支没有和后金交手就现伤亡的人。
虽然不能说的太清楚,贺世贤还是生着笑脸:
“经略……熊经略,您怎么不告诉末将一声便来了?”
“经略,这位是……”
熊廷弼有心阻止,但秦屏旁边的秦翰可不是好脾气,听到贺世贤的讥讽,秦翰直接嘲讽:
……”游击也被说的心虚了,不由附和起了贺世贤的话。
“骂什么呢?
“贺总兵,我奉万岁旨意前来,请问沈阳有兵多少?”
北兵与南兵的矛盾,几乎贯穿了整个明朝。
明代南北问题,属于五代十国和宋朝就遗留的问题,尤其是北宋灭亡后,南北分治近百年,双方的文化、风俗都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刘綎都这么不吝啬的夸赞石和酉阳川兵,尤世功自然不可能嘲讽对方。
不过他倒是没有嘲讽,贺世贤却憋了一肚火。
尤世功被骂,心中也属实无奈,他劝了贺世贤很多遍,但对方就是不听,他能有什么办法?
因此、秦屏直接对贺世贤询问:
没有办法、萨尔浒一战时,打得最好的就是刘綎麾的队,而开战前刘綎便说过要等石白杆兵前来,只要白杆兵前来,便可以直捣赫图阿拉。
结果其他几都已经和努尔哈赤交手,李如柏他们才行军不过百二十里路程。
没办法、熊廷弼的威名太盛了,先不提辽东百姓都尊重他,单单熊廷弼的脾气和本事,就让人心服服。
“先前曾经听刘总兵说过川兵的威名,扬言川兵一日可六十里,只要等三个月川兵抵达辽东,便可直捣赫图阿拉。”
熊廷弼一声怒斥,瞬间让贺世贤打了个激灵。
没有办法,尤世功只能岔开话题,对秦屏作揖时,问:
“三万!”贺世贤死猪不怕开的回答,而秦屏丝毫没有到尴尬,继续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