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读最终在天原的边界找到了他，蛇神愉快的看着地上的人类，有时皱眉，有时陷沉思，有时发怅然若失的叹息。

        这是位毫无疑问的恶神。

        神明更在意假如自己沦落到凤凰的况，而人类又没有利用凤凰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大家对他的态度是一致的恭敬，但对蛇神的态度却千奇百怪，有的讳莫如深，有的深痛恶绝，有些则幸灾乐祸。

        “嗯，”蛇神凑近了她，有太近了，呼都能洒在耳边的距离，“你得让我发，让我觉得自己怀孕……”

蛊惑凤凰去屠杀人类的事，都在议论纷纷，天照疼不已，她同样要面临抉择。

        蛇神究竟希望他看到什么呢？

        蛇们哈哈大笑着一哄而散，连蛇神本人也没了踪迹，月读没想到蛇神会这么难缠，不过他也没有想过蛇神会诚恳认错弥补的可能。

        蛇神扭看向他，姿态甚至有一种天真，与笃定的语气，形成奇妙的邪魅。

        月读注意到，有些神明在天原的待遇并不怎么样。

        “又见面了。”月读礼貌的打招呼，“你想的怎么样了呢？老实说，这样的游戏有玩腻了……”

        蛇们纷纷困惑的表，但随即看向了蛇神，祈求得到一个答案。

        蛇神慵懒的侧躺，蛇们或坐或卧在他，颈上的锁链连在蛇神的袖中分外刺。

        蛇神勾起了嘴角，“……有意思。”

        而蛇神却回笑的看向月读，“不过我说了，你要自己来拿……”

        某种不该存在的想法，几乎呼之。

        “……你知不知向我索要蛇代表着什么？”蛇神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这不是个好兆。

        蛇神抚摸着她的巴，微笑着开，“你愿意给我一个吗？”

        蛇神以为她知难而退，没曾想她站在原地纠结了会儿，化为了男相。

        不过当缘结神兴冲冲要给他和蛇神连红线之后，他多少明白了有些神明为什么会这么落魄。

        “当、当然！我愿意！”女孩的兴奋到颤抖，仿佛现场就能给他个。

        他本来只是为天照取一颗而已，蛇神让凤凰杀死了人类，那么神明呢？

        “还是说你不会？”蛇神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月读的半，脸上的笑容更胜，“要不要我教教你？”

        “她可以吗？”月读指着蛇中的一个女孩说。

        男相的月读相比起来，丝毫没有天照的神韵，尤其是那个笑容，令蛇神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月读几乎把天原转了一遍，连他从来没注意过的小角落都不得不敲门询问。

        月读女神顿了顿，还是接了话，“代表着什么？”

        凤凰已经被蛇神养歪了，可又不能杀了她重生，那样就跟人类的行为无异，天照的力量只能复刻那重生的仪式。

        “哎呀呀，你就饶了我吧，”月读调笑着说，“又没说非得是你本人的不可……”

        “我承认，天原并不完。”月读不得不说，“但凤凰本来就是受害者，

        “我……”月读却很难形容此刻复杂的觉。

        他似乎并不满意现在的人类，月读锐的察觉到了这。

        “所以的事需要我来想办法？”蛇神看向月读女神，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有本事就自己来拿吧。”蛇神本不在意什么不的事了，这位男相的月读更有意思。

        天照的裁决并没有多么符合神明们的期待，乃至于在神明之间，凤凰和城主到底谁对谁错仍然没有定论。

        于是她说，“蛇神，罪大恶极。”

        月读女神迅速的退了几步。

        “毕竟因为你才会这档事儿，你要将功赎罪……”月读女神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天照这事儿不够服众，但从哪儿一个可以让凤凰重生的，确实还得拜托非人的神明。

        “你的心，动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