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玨银被人拉去的时候,仿佛听到皇帝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才几岁?”穆维璋真的是被气到笑来了,“阿衍四岁启蒙,你嫌四岁读书太苦,他到六岁才启蒙,圣贤书也读几年了,还顽劣不堪,招猫逗狗样样都来,要他好好坐着写一篇策论,还要让有读书的宦官代笔。”
事已至此,穆维璋只得严惩皇后母。
“唐氏,这桩婚事,愿以后……死生不复相见。”
唐玨银此刻终于胆寒了。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衡儿如今如此失心疯,确实是被人所害,害他的人就是你,慈母多败儿,如今他已经犯不可饶恕的重罪,你这人母亲的,难辞其咎!”
五皇穆易衍,顽劣不堪、难以教化在先,毒弑父、罔为人在后,贬为庶人,圈禁冷。钦此!”
到了此刻,她也明白,这一局,她是输得透彻了,唯今要保住两人都难,只有求先保穆易衡的命,其他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见穆维璋说得正气凛然,唐玨银心寒犹胜天寒,“穆维璋,阿衡他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在你与穆易衍享天之乐的时候,你可曾看看他?可曾以作则,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养不教,父之过,你都不必负责?”
说起来,也是夫妻二十年了。
,怎么得这样的事?皇上!请您明鉴啊!皇上!”
穆维璋知自己确实偏心,可再怎么偏心,那都是他自己的血脉,他也是恨铁不成钢,所以才没给穆易衡好脸,可他怎么都没想到,穆易衡居然大胆妄为到想要他的命。
天最尊贵的夫妻吵了起来,四周的人都垂到了,不禁瑟瑟发抖,今日的所见所闻,实在不能传太极殿,也不知今夜过后,他们该何去何从。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唐氏玨银,得沐天恩,贵为皇后,然其溺亲、放纵母家,有失妇德,难立中。黜其皇后封号,贬为庶人,然念其为皇家绵延嗣,无功劳也有苦劳,谪居冷,望其循规蹈矩,谨言慎行。
“朕是皇帝!是皇帝!谁都不能置我!来人啊!”穆易衡是完全失心疯了,全然沈湎在那个梦境里,现实和梦境无法分辨。
废为庶人……
“孽障!来人!笔墨!”
此刻心中有释然,可也有最后那么一丝丝的难过,即使不喜唐玨银,她却也没有想过,夫妻俩走到了最后,竟然是如此结局。
为了那把龙椅,弑父这种事他都得来,他又怎么成为天之主?
唐玨银的心,这是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