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不要舍不得花钱,饭要好好吃知吗。你才工作多久,用不着老是给我打钱,那些钱你自己留着买些果吃,跟同事相得好不好?偶尔要请人家吃吃饭呀,知不知?……”
“没有。”以免妈妈想太多,他赶紧解释,“是这边天气太了,一风都没有。”
因为门窗紧闭,屋空气有些混浊,他迈着大步走到阳台把落地窗打开来,但西斜的太阳余依旧,风却没有分毫。
他把背包放,远扬送的小盒从敞开的拉链掉,盒里的风铃“叮叮”的一声掉了来。
惯例地听她唠叨了好久和天气、饮、起居有关的话题,庄豫只是发“嗯”“好”“知了”公式般的应答。他没有跟妈妈说自己请了一个小长假,也没有说自己跑到了南方一个没什么人知的小镇里,更没有说他在山上摔了来脑袋了几针,当妈妈询问他在那边的生活时,他报喜不报忧地说:“好的。”
两弟站在检票向他挥手。
然后,他了一个梦。
妈妈总是开了一个话题就停不来,庄豫也只好耐心地听着,一手拿着手机一边单手开门。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他就这么缩着,在沙发上睡着了。
远扬得意洋洋地:“这可不是普通的风铃,我把自己的超能应力量注了这个风铃,它说不定能应到UFO呢!”
“好,工作要紧。你记得好好吃饭啊。”
一旁的远晨已经不想再吐槽自己的弟弟了,在旁边翻了个大大的白。
真的,一丝风都没有。
梦中,他手捧一束新鲜的栀,栀洁白的花上还沾着
盛难却,庄豫苦笑着把风铃收了背包:“谢谢,我会挂起来的。”
只是如今这一切都像被了倒放键的电影,他携带着南方炎的空气,回到了北方微阴的天空。
他。
顺利挂断电话,他才松了一气,坐在沙发上。阳台上的日式风铃晃了两,就在停滞又闷的空气中安静来。
他把风铃提起,挂在了阳台上。半透明的琉璃球上用小字写了一首古诗,他没认真去看,屋和屋外的空气都同样僵滞,他叹了一声气,电话那的妈妈听到他叹气,又问:“怎么啦?是不是工作不顺心,压力大?”
“有空回来玩。”
他知妈妈又要就空气问题作一番长篇大论了,赶紧截住话:“妈,我还有些工作要赶着,等有空的时候我再打给你吧。”
庄豫拆开来,只见盒里是一个简单的日式风铃:半透明的琉璃球吊着一块小铁片,当风来时铁片便会轻轻敲击玻璃,发清脆声响。
他们送他到火车站,北上的列车即将发。远扬从包里一个包装得像模像样的小盒,递给了他:“小庄哥,这是给你的礼。”
“可不是嘛,你那边空气质量这么差,夏天就更了。”
从火车站坐地铁刚刚回到家,他就接到老家的妈妈打来的电话。
火车启动的时候,他仿佛又回到了开始的那一天――他乘坐列车南,看着沿途的风景从平原渐渐向丘陵和山峦转变,看着窗外越来越蓝的天空和野外纵横交错的,看着黄昏的光线中飞鸟归林,甘蔗地飘来清甜的芳香。
他也向他们挥了挥手,转就走了检票。
“一路顺风。”
壮观了。”远晨说。“像火烧一样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