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评断,因为他不在意。
更正确一的说法,是留在黑发男人的周边,他的活动范围是以男人为圆心的半径二十公尺。
后者却是与他离得近了就会开始眶泛红、泪大滴大滴的往落,而那双被气氤氲着的,有几次都差正确无误的捕捉到他的方位。
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浑轻飘飘的,如一缕青烟,随时可能散逸,但他却又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拉着他、缠着他。
然后他又有些忿忿的补充一句。
「喜。」
他什么都记不得了,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本该是一件让人惊慌的事不是吗?可是他的心湖却平静得一儿涟漪也未起。
他知这栋两层楼的屋住着两个人,一对甥舅,黑发挑的男人与个瘦小的褐发少年。
他不饿不渴、不哭不笑,他是一缕青烟,是屋里的空白,他不在意能不能停留在他人里,却也无法挥挥衣袖就走。
这样的生活会日复一日去,还是会戛然而止,他受不到差别,他觉得怎样都好,不好也没关系。
殷离莫也不在意,好像他只是漫不经心的随问问而已。
他跟着男人前往一家蓝白调的甜店,男人在工作,他坐在窗边的位置上看登门的客人往来如织。
于是他继续静幽幽的跟在男人边,看着男人工作、写稿,或是重复播放一段段的视讯影片。
男人沉默,他也沉默。男人对着屏幕里的人呢喃些什么,他还是沉默,他安静得比幽灵更像幽灵,只是一纯粹的苍白。
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了。
他只能浑浑噩噩的在这个地方徘徊再徘徊。
但是被看到了又如何?
番外-亲的你不知
但是再一次的,他又被那一丝丝、一缕缕的东西拽了回来。
他跟着男人前往一栋泥的老旧屋,男人站在绿的双开式铁门前,却再没有动作。他发现沉甸甸压在墙上的大丛九重葛开得妖.艳,好似一秒就会烧起。
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又假装若无其事的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真的没关系。
「好啦,其实是死了。」
他跟着男人前往版社,男人在与一位女洽谈什么,他没有听,只是安静地连在办公室里的走上,耳边是喀喀喀的键盘敲打声。
不远不近,这很好,还是很不好?
那是一种纯粹的空,彷佛所有的恨贪嗔痴已经消失。
好半晌过后,正在解题的薛景才闷闷的抛两个字。
他看着装潢简约的客厅、不带烟火气息的厨房、充满学生风格的卧室、浅蓝调的浴室,以及藏书量庞大的书房,却没有半被动的觉。
但是,这里是哪里呢?
他跟着男人前往一偏远的公墓,当男人停于纳骨塔前看着谁的名字时,他嗅着袅袅的沉香味,只想走向不远的光。
殷离莫无法抑制自己越扬越的唇角,笑得像是拥有了世上最好的珍宝。
他被看不见的东西留在这里了。
他不在意,自然不会纠结,只是安静的在屋里来回走动。
前者完全没有察觉这个空间还有第三者的存在,但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原来他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