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笙停了脚步,顾明月随之顿住形。
深夜里的大剧院,未免有些曲尽人散的清冷。
装作听不明白,打死也不能承认……才应该是雪荷泽此时该有的正确反应。
私奔的当突然杀个程咬金,顾明月措手不及,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雪荷泽在原著里并未失于今晚,她没有顾明月先抑后扬的攻势手段,直截了当地利用自杀迫钱云笙早早的与她离开戏院走,自然遇不到当让人疼的形。
“大小息怒息怒,小人不会说话,请见谅。”温传熙对顾明月的虚张声势之态不以为意,嬉笑脸地陪着罪。
明日开始私奔生涯。
以演戏为生的人和活着就是演戏的人,孰孰低,或可一分。
温传熙这一番话状似很为两人着想,听在当事者的耳朵里,实则带着威胁的味,不免令人紧张他是否知些什么。
顾明月稍稍抬,她准备清清嗓,发扬蛮大小的一贯场风格,来一声并茂的表演。
“不用,当然不用,我怎么敢叫您跟我报行程。只不过,大半夜的,这不是还有雪大小在么……今天也不见那些个军爷在外面等,我看还是叫个妥帖的人护送二位回去吧?”
在光线倾洒不到的暗,温传熙着墨长衫松松斜斜地靠在墙上,他手里拿着个忽明忽暗隐有火星的烟杆,惬意地在斑驳朦胧的暗影里呵一白雾,缭绕的烟圈不偏不倚正巧打在钱云笙脸上。
后台走廊里的灯光昏黄,偶尔一段明一段灭,影影憧憧,人的阴影在地面上被拉得时长时短,伴随着噔噔嗒嗒的脚步声,两个人紧紧地交握着双手,向着戏院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充满了未知的明天,人生的列车呼啸着驶向了突然降临的命运分叉。
,再过一小时,就是第二天了。
“你什么意思!”顾明月摔开钱云笙的手,眉一横一瞪,用手指着温传熙的鼻,蛮蛮地喝。
“怎么,我们去哪里还要和你说一声?”他睇了温传熙一,不咸不淡地开说,握住顾明月的手却不自觉加大了力。
前路未卜。
可惜钱云笙并未给她秀演技的机会,他神平淡地说:“用不了那么麻烦,我会确保雪小的安全。我们俩一起,不劳你挂心。”
钱云笙眉微动,用手挥散了迎面而来的呛人气味,他的视线掠过戏院大门上的玻璃,定格在灯火璀璨的街。
“呦,真少见,这时候才从里面来,接来两位是要去哪儿啊?”
温传熙闻言咧嘴一笑,把烟杆往墙角边里磕了磕后收到怀里,故作懊恼地拍拍,“大晚上的,我这不是怕二位回家的路上什么事儿,一去不复返嘛。雪家的老爷公和唐二少若是问起来,仙霓社里连个知的人都没有,担当不起。”
作者说:
他话里的意味,顾明月哪里听不来,此时还逗留在戏院里的就他们三人,温传熙分明是知了什么,特意在堵他们,指不定适才化妆室里的一切大半都被他这个有心人偷听了去。
久等了,今日开始恢复更新。
接近的阴影,突然飘了突兀的男声。
与戏私奔的军阀家大小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