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里耕种的农人从没见过这般白皙俊俏的娃娃,一家三个个漂亮,有的拿草叶编蚱蜢逗小祐翀玩,有的给他啃盐煮的苞米,还有瓜农切了只汁丰沛的西瓜,给这这一家解渴。
他们坐街边石阶上休息,放任小皇帝与附近的孩童们追闹游戏,都是他没玩过的,斗草,丢手帕,捉迷藏。
小皇帝:为什么长辈都喜在我面前搞黄?啊???我是他们play的一环是不是???摔!!!
温湛在边上笑得前俯后仰,花了好半天,给小皇帝解释国库,税赋,皇帝私库,以及他亲娘的究竟是什么营生。
“傻瓜,你不欠我什么,是我僭越,擅自喜你而已,我心甘愿。”
“坐歇气嘛,为什么太傅半不见疲累?”
“……”
小祐翀看到母亲与太傅四谢,一定要给钱,不肯白收农人的吃,心有不解。
“颜瑞说天都是我的,为什么母后要给钱?里东西怎么不用给钱?”
温湛不语,闷。
“骓儿睡熟了吗?”
龚纾给儿买梨膏糖,带他吃卤肉面;温湛让小祐翀骑在他脖上逛市集,看一条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和烟火气。
小皇帝似懂非懂听着,今天见了太多没见过的,玩了太多没玩过的,爬了山,逛了街,走了田间小径,脑袋和都累得不行,回去的路上就趴在温湛怀里沉沉睡着了。
小太后钱给皇儿骑小驴,太傅指着一望无际的麦田告诉他,他吃的面就是用这些麦的,耕秋收,千千万万的农日日辛劳,才能让中贵人吃饱。
偷摸玩得尽兴后,总是求而不得的惆怅,二人心知此生无望厮守,愈发哀伤,沉默良久。
龚纾“噗嗤”一笑,拉他席地而坐,靠在他肩遥看夕阳,幽幽叹:“若我不是太后,我们就可以每日如此。”
自在。
小太后也累了,在半山腰的密林中耍赖不肯走了。
温湛将娃娃皇帝放上去,脱直裰,铺在另一边。
哭包嘤嘤啜泣,躺在他的外袍里,被他解开小衣时还在泪。
“令仪,我欠你的,来生还你。”
“睡熟了吧,今天真把小东西累坏了。”
“你把他放边上,抱抱我吧。”
猫:这是我遇到过最抑郁的野外play。
“你总不见得让我一个人抱你们娘儿俩吧?”
小太后起,解开裙裾,铺在草地上。
她心里苦涩,难过得想哭,睛湿湿的,扑他怀里。
“里的钱哪儿来的?瓜农卖瓜,佃农卖粮,母后卖了什么才挣到那么多钱?”
“温某这一腱肉倒也不是白长的。”
龚忱:神经。
“嗯?天是你的,但瓜是别人的,里的东西不是不用给钱,是在外采买时已经给了钱的,总不见得抢老百姓的吧。”
他没说什么,但晦暗的目光看得龚纾脸。
鹞鹞: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