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

        「game……over！」

        这样被她戏，他却反过来向她歉，便让她更觉讽刺。

        杜鑫评伸长臂握住她的手，碰到的指尖太过冰冷，冰冷到不住地发颤，不知是咖啡厅的冷气太，还是泪浸寒了。

        杜鑫评瞇起，猜不透她话语中的意涵。

        「为什么你不生气？」

        一句关键，撩动她崩垮的泪。她无法抑制再度于他面前溃堤，只好将憔悴的面容埋交握的双手之，努力让绪回復镇定。

        「娜娜……我们重新来过吧！」他细声地说，再次握紧那似乎永远也捂不的手指。

        人的这辈，会和觉悟需要多久时间，幸福却从来不会停留在原地等待。而今，那样的幸福恐怕早已不属于她。

        示弱，从来不是她的本意；让凌驾于理智之上，又如何能原谅自己。

        一笔勾销，离开医学中心，回到南小镇，她是打算真的就此结束，再也不联系的意思吗？

        「朱习菈跟我离婚了。」他急切地说：「她怀孕了，但孩的爸不是我，呵！」有没有男人像他这样，被老婆了绿帽还微笑着致谢的。

        「来不及了……」她怯怯地将手收回，低望着他残留在她手上的温度，纠结着给他最后一个激的笑脸。

        「怎么会？」他轻声地应。

        「你也为我受了很多委屈。」

        「你不生气？我对你了这么可恶的事，我甚至觉得我可能连当医师的资格都没有了，你却不生气吗？」她不可置信地问。

        因为自己的任，毁了他的婚姻，也差儿毁了他的人。

        方才和检验科主任谈过，她大概已有了心理准备。

        只是她要面对的，不是甚么样的未来，也不会再拖他一同。

        离去的背影，噙着消瘦的落寞，是他从未见过的她的样。

        那哽咽的声音，薰得更红的，落他里，便是最不捨的牵系。若不是他忽略了她的付、背弃了她的期盼，此刻的她该会一直是他怀里幸福的小女人。

        他寧愿她桀驁地推开他，说她不需要男人；寧愿她揪着他的大哭，让他不许和别的女人上床；也不愿她如同颓败丧气的兔，对他笑着承认失败而退场。

        听说曾有一位新手检验师不小心丢了患者2c.c.的检，害得患者要重一次血，那可怜的菜鸟便被记警告一支，当年考绩丙等，三节奖金和年终奖金都砍对半。而她这般的重大检验，对象又是院长和副院长面前的极为看重的达文西手术外科医师，就算她已经要离职，也不敢想像还会有甚么样严重的惩。

        从来不肯认输的她，在这场战争里完全认输，心服服地。对他和她来说，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束。

        「所以，我们两个这样，应该可以算扯平了，是吗？谁也不欠谁了，所有的恩怨……都可以一笔勾销了？」一个深长呼，用坦然的笑取代哭丧的脸，应该会是完的happyending，是吧？

        重新来过？可能吗？

        不要再哭了，她自许过不再为了他而掉泪，却一再一再对骄傲的自己失了约。

        如果还能从她中看见那么一丝欣喜的神，或许会让他心里多一分期待，然而，在她无声地拭去泪之后，竟是堕黑一样地黯然沉寂。

        为什么是他向她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