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吗?”室友泪婆娑,颤抖发问。
它有她半个掌心那么大,八条肢比寻常蜘蛛要更加纤细,外表也不光,跟裹满黄豆粉的秸秆似的。
她今晚别想睡了。
她来不及多想,书就往蜘蛛上砸,“没事了没事了,别叫,一会别把宿嚎来了。”
的小风扇痛苦地绕圈旋转,空气中混合着洗发的工业香和花的独特味随之弥散开来,黏稠沉闷的风停在阳台不肯多迈一步,她困倦地将垂来的发丝别到耳后。
不走就等着魂归故里吧。
她啪一合上电脑,没了掩,这位不速之客飞快向后爬移,只可惜桌上的书摞得又又乱,它一时之间找不到路,就这么在她底装死不动。
她掀起,看那只蠢蜘蛛一溜烟爬到杯和台灯间的隙中,前短小的螯肢抱起到那里的白球,又一溜烟爬回刚刚的位置。
她恍惚地甩开“蜘蛛王”。
翻开书面,原本应该是汁四溅的蜘蛛尸的位置现在净净。
妙龄室友半夜发撕心裂肺的尖叫。
“xx我用用你的剪……啊啊啊蜘蛛!有大蜘蛛!!啊啊啊――!”
像是为了证明这是错觉,她接连数次弹开白球,可都被它捡回来然后放回原位,不仅如此,当她的手指搭到球上,那只蜘蛛就如同得到什么信号一样,喜喜地爬到她的手边,有次它甚至将自己的须肢抬起勾住了她的手指……
蜘蛛?
说不上来有多害怕,她只是觉得烦,作业太多迟迟不能去睡觉,光这件事就足以让她丧心病狂地迁怒一只乱的蜘蛛。她弹脑瓜崩一样将手里夹着的白球弹到它的上。她手重,这只看起来茸茸的豆黄蜘蛛一就翻了个个,它反应迅速但显然还是受到了惊吓,重新调整好后把自己的脚往躯的方向缩了又缩。
室友开始聊娱乐圈八卦了,正在兴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这里发生了什么。
它缓缓放白球,羞涩地退后再退后,最后在书堆一角静止不动了,一如刚刚在电脑屏幕后一样,似乎在窥视等待着什么。
冷血昆虫怎么会亲昵人类,难说这是另类版“亲吻蛤蟆变王”故事?
不,比刚刚要更靠近她,老天爷,她竟然从一只蜘蛛上看来了小心翼翼和讨好,还是说她真的困懵了吗?
它仍然活着但是不知在哪,对室友来说这是最可怕的事。
还不走?
正当她起准备一本书充当作案工时,它突然动了。
“应该吧……我去扔,你们别害怕。”她值得信赖的表,仿佛刚才的小曲本没发生过。
滞几秒后抬起手用掌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