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又是重蹈覆辙。

        她将两只孤独的小兔放在一个盘里，转手开了他的白酒。

        唯独这次他显得有些不快，板起脸严肃：“故意对长辈讲一些自以为幽默的刻薄话，不会让你显得俏聪明。”

        少女最后都没有勺，而是将油兔放回冷藏室，打开冰箱门，惊喜地发现那里还有她的同伴晶兔。

        湿哒哒黏糊糊的声响牵连起更多回忆――萤虫乱飞的初秋夜，吃完嘴边就挂满芝麻渣的大麻糕，她曾误以为是某种生命的宝宝。她对生机的膨胀满怀恐惧，慌不择路地将它们倒，它们反而在不为人知的底恣

        无论她怎么脚、暴躁又着急，他还是见惯不怪的淡然，“你多心了。”

        她仔细修剪了自己的指甲。

顾虑我，才让你到麻烦，乃至耻辱，在那些优秀的女面前抬不起。所以，你彻底断了组建家庭的念想，与我彼此折磨。”

        于是，张裕公司请来一批文人雅士，为重新命名。比起此前冷冰冰的数字，这次他们命过分风雅的译名，许多与本毫不相及，后来也弃用了。唯独“长相思”幸运地沿用至今。

        她当即翻了个大白，赌气讥讽：“是啊是啊，没你聪明，你最聪明了。”

        她们两个定是八字犯冲，每每说不了几句，就要不而散。

        它的味诚然像初恋一样，没有墨重彩的馥郁辛辣，只是若有似无的清甜，甜中暗埋的酸涩却让回味留得很长。大约也是某种悠长的思念，而不得，辗转反侧，终于蚌病成珠地结这个名字――长相思。也一如她所见的前之景，鸟啭帘破，炉香侵梦日初长。

        很久以前她就觉得这个名字好听，想要一探究竟。钤早已当了多年的老酒鬼，当即说他也喜，并颇有兴味地向她介绍其中的典故。

        问题在他上，是他自以为是，看不起人。好比两个人棋，他觉得作为对手的她太菜了，没走几步，就将傲慢的大尾巴显无疑，故意乱一气，好让她明白，两人本不在一个准。

        他不像刚才那么气了，只是很讶异，迟疑许久，终于看了手表，像糊小孩般的，不不愿轻碰她的颊边。她勾缠上他的后颈，捧过颊边，正要亲吻因燥而泛白的唇。但才踮起脚凑近，他已接过包狼狈逃走。

        那么，她在有生之年，一定要一票大的，好让他刮目相看。

        这种酒的名字，叫“长相思”。

        在他要门的时候，她提了他的包送到门，并：“亲我一。”

        准确来说，“长相思”是这种酿酒的名字。近代中国最早兴办酒酿造的张裕公司，最初只以数字编号为不同的外来品种命名。这种缺乏特征的命名方式，在实际使用中容易岔。两种数字相近、质却天差地别的，一不小心就混了。

        看在兔兔的份上，刚骂过她的老狐狸，也不显得那么讨厌了。

        与此同时，酒意在逐渐回笼的意里伸展开它的新叶。她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探索起发的，像片里那样自己的，像夜里的猫猫那样肆意叫。手指探，迟疑着伸向罪恶的私。任何一小心翼翼的轻碰就足以战栗，比她的理智更快懂得贪的诱人之。

        她回到桌边，嘿咻嘿咻摇兔兔，仍然不舍得吃一。

        “也是，你没法另一个人吧。最的总是自己。”

        想要改变的少女认真反省起来，可左思右想，她都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重来一回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