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厅的江冉浑浑噩噩的吃着碗里的东西,猛地想起了什么:“你老板会不会扣你工资?我把钱赔给你。”她原本的睡衣已经没法穿了,叶知行不知从哪给她找来一套衣服,让她吃了晚饭再回去休息。
“那就一起去,我们不是朋友吗?”
江冉刚被叶知行扶洗手间,就对着桶吐了个翻江倒海。
好啦,我决定了,给你也买了票,你可以找个朋友跟你一起来。“
“没有,但――”我要睡觉还没说来就被对方抢了话――
好不容易恢复百分之五十血量的江冉再次受到暴击,她忍不住怀疑连川在故意气她。早知这样,江冉去年打死也不给他发视频,真是该死啊!她才不想去看连川秀恩。但跨年夜、尤其是十二前那趟摩天轮票价贵的,一张票对应一个包厢,可以去两个人。买票不去实在是太浪费,江冉刚要给苏霓发消息问她要不要票,突然想起来苏霓已经回家了。那她朋友只剩叶知行,正好自己欠他人――
叶知行也是没想到江冉恢复正常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自己的工资。她是有多怕欠自己。叶知行想恶趣味的说一句“被辞了”,但是估计这话说来、江冉就又要哭了。江冉的形象在他心里始终和火红的凌霄花连在一起,这是他第一次发现江冉的嘴唇还能苍白到和石膏有得一拼。
江冉松了气,她心里负罪总算少了一。她发现还巧,每次叶知行有事,他老板正好也有事。江冉也希望自己以后有个这样的老板,摸鱼简直不要太开心。她刚要说什么,目光被手机屏幕的亮光所引,她忍不住拿过手机看未读消息,来自连川的最新消息:
“你觉得跨年晚上在摩天轮求婚怎么样?那里正对着烟花,你去年发给我的视频很。
昨天还是心死,今天差不多是死。事实证明死比心死痛苦多了,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江冉宁愿听到连川结十次婚的消息、让她心死一万次、也不想痛经痛到住院。她已经没力气去想过去一个小时发生的事:不过就是当着叶知行的面大吐特吐、然后穿着睡衣被人抱楼送医院、然后在病床上哭的死去活来的事而已。因为从昨天午开始就没吃东西,加上刚吐过,医生没给她打止痛针,她生生抗到现在,全跟个洗了一遍似的。
等她彻底缓过来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也就是晚上七。哪怕这个时间,医生还尽责的没有班,专门来病房询问她况:“江小,听叶先生说你两个月前也因为痛经来过医院检查,请问您方便把检查报告单发给我看吗?这种――”
后面的话江冉没再听,她突然明白叶知行为什么专门跑宿舍找自己了:担心你在宿舍失去意识。江冉简直要羞愧而死,当时准备对叶知行这种大善人恶言的自己简直就是个人渣啊!
“我找人了米汤,还有熟香蕉。”他知江冉现在不想吃东西,又安:“我喂你吃几就行,垫垫肚,等会我再问医生吃了东西能不能打止痛针。”
“没有,老板午正好也有事。”
正在给江冉喂的叶知行听到敲门声,他说了句稍等,去门接过送来的东西。
“你跨年夜有安排吗?我有一张摩天轮的票,跨年夜烟花表演全市最佳观景,你可以带朋友一起去。”
江冉虚弱的了。
虽然肚还在痛,但起码她现在能喝了。
“你有安排吗?”叶知行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