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薛烛听罢,神识投影微微皱眉,脑海里现一个面目模糊的女影,他记一直不大好,自然想不起徒儿未来侣的名字,只记得是怀雪老狗门的一个弟?
“为何不行?”
“不肖徒儿薛钰,阴差阳错与怀雪真君的弟有了夫妻之实,此番求见师尊,乃是想请师尊为徒儿择个良辰吉日,上门履约,双方成就燕好,为我浮云剑派添上一件喜庆之事。”
“……”
“啊嚏!”
他噌地一站起,直直追问,誓要死个明白,
“你死了这条心吧,怀雪那老家伙是不会把林若鱼交给你的。”
通透如他早已看师尊定是有什么顾虑,所以也没有埋怨,而是收起想法,准备徐徐图之。
薛钰屏息半晌,得来的却是薛烛一句斩钉截铁的拒绝。
“师尊真是料事如神!”
剑首宝座上只有一虚幻的神识回应,薛烛真仍在渊之外,他发丝束,锋利眉皆是夜一般的沉静,上没有半活人生气,犹如黑暗中蓄势待发的凶,使人一看便不敢接近。
薛烛想起每次雁怀雪提起自己最小的弟时那腻歪劲,心里也觉得烦闷,已经在思考如何才能保得薛钰全而退,不要门就被一九天玉雷劈死在对方手里了。
……
薛钰心中震惊若鱼的名字竟然会从薛烛中说,可面上一不显,只是脑转得飞快。
“你与那女既然投意合,自当上门求取便是,有婚书在此,还怕他们抵赖不成。”
可不给他机会辩解,剑首宝座上的薛烛神识好像被谁打扰似的,侧望向虚空之中,接着便消失不见,只留一余音绕梁,
所以薛钰如非必要,很少主动有事相求。
正在府打坐的林若鱼突然打了个嚏,心想自己这质真是不如从前,看来最近要更加努力修炼才行。
这天底能和师尊说得上话的也就那么几个,怀雪真君算得上其中的佼佼者,师尊知晓对方弟名字还算合乎常理。
“你说的是林若鱼?那个小一的?”
“与弟有过夫妻之实的,乃是真君门另一个弟!”
他虽对于与薛钰订婚的那个女并不熟悉,但另一个可是天天都被雁怀雪挂在嘴边炫耀,他耳朵都快听茧来了。
一灵光自殿上飞,落在薛钰面前,细看是枚玉简,上门还有他和秦如的名字与灵印。
“若是师尊觉得徒儿德行有损,大可降惩罚,徒儿已得了她的,万不可再那负心之人――”
间就扔给他几本剑谱参悟,不对他的剑有过多涉,施行顺势而为的态度。
薛钰被师尊一语破真相,差没当场呕几老血。
薛钰咬了咬牙,将心一横接着开,
几本残页掉落在婚书玉简旁,薛钰知自己的打算落空,俊脸空余苦笑。
“你既然来这里求我,定是那小丫不愿与你有什么关系吧。”
“你近几日不要门,自去洗剑峰领罚,另外你元阳已破,万不可之前的法门吞吐灵气。”
薛钰闻言并没有起,而是定了定神,将自己接来的话一气说,因为他知薛烛事务繁忙,所以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奔主题――
“不行。”
听到这里,薛烛可算有了些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