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调一个页面,将手机递给了叶晓。
叶晓有些忐忑。
沈恪字句清晰,伸手抚上了叶晓的脸颊。
“我记得学当时夸我……位置全能,节奏奇佳,选人版本,作大神……”
――冷艳锯。
沈恪确实是全能的,所有位置都有一定的能作的英雄池,但池范围很一般,只有固定几个比较版本的好上手,其他的都需要长久练习。
于是兄弟俩拿了保险箱里的一现金,把能收拾的财带上,准备连夜逃。
他实在太全能了,选人也总跟着版本跑,以对时优十分明显。
“学,和你相越久,只会让我变得越‘肤浅’――那些想要占有与摘取你的念不会变,我也确实……这么了。往后,无论我会选择走怎样的路,唯一不会变的,就是你的共犯。”
从小事事都风不落风的大小在校品学兼优,人缘甚好,光鲜亮丽得让周围的人又妒又。
“当然,我的长短板,学现在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是冷艳锯还是沈恪,都没有那么光鲜亮丽。”
“所以……去年解说比赛的时候你都不在直播间……我还以为是你不兴趣……”
“……咳。”叶晓脸红地别过了目光。
沈恪笑着承认。
“嗯……沈恪,那,对我告白的时候……又是什么心?”
两兄弟当晚就决定离家走。
的密码锁。那个被沈恪早就在日常中记,只为今天派上用场的图案锁。
叶晓只觉得脑里咯噔一有什么东西断掉了。
沈恪说着,取过了床边的手机。
“……你就是冷艳锯?!”
众星捧月的矜贵女神,承载着他无数敬而阴暗的幻想。
冷艳锯扬长避短,从不在她面前表现弱项。两人组队的时间也很短,一次组一到两小时,一两周一次,其他时间大多时候在直播间挂着黑听或聊天。所以叶晓有这样的滤镜很正常。
尤其辅和前后摇过多的脆英雄是他的弱项。
他用父亲的手机通知了债务公司的收债人,还顺便把父亲的付费嫖娼记录一并发了过去。
那天连跪得心不佳,让她决定把冷艳锯组队的原因就只有一个――战绩突,选人位置全能。直播间里没见过比这更全能的分路人了。
“现在……我确实该承认,我对学隐瞒了很多。”
但沈恪还了另一件事。
叶晓在某次直播排位中遇见,对方是对位的打野玩家,赢她一局后寻到直播间来,夸赞她表现不错,奈何队友拖累,不如组队一起上分。
叶晓组友看心,也看战绩。
想要侍奉她,想要侵占她。想要珍视她,想要毁坏她。
再多待一天,屋恐怕就得多两尸。
冷艳锯是在叶晓为时不长的直播生涯里早期就现的老观众。
她早就对沈恪承诺过,即便两人没有那一层关系,即便沈恪对她的都是一场表演,也不妨碍她对他投以桃李。
从这样一滩淤泥般的人生中爬起来的沈家兄弟,一个对外人筑起了心之变得向,一个八面玲珑圆无比。
叶晓慨地轻叹一声。
“我愿意臣服你,更要享用你。学,我早就对你承认过这种,你也给过我答复。现在让你知这个完整又肮脏的我,你的答案依旧不会变吗?”
纯即便扭曲,依旧是纯。
“原来是天天花钱去嫖,现在治病也要花不少钱,才愤怒到了刀冲向我和小信。”
屏幕上是一个账号的个人信息。
“最初……只是觉得你很耀。想占有和摘取。那就是我递书时的心。”
问这个问题时,叶晓就准备接受一个并不浪漫的答案。
占有和摘取,这两个字倒是很符合沈恪对索求之的心。
要接受真相的这一刻似乎有些难熬。
即便他本没有叶晓错觉中那么“大”。
叶晓一直对冷艳锯有“手”滤镜。
与沈恪从无交集的她,在三升学之时收到的那一封书里,充满了许多修辞甜的字句。像一种被包装得完好的伪装心。
在那之后,就是兄弟俩漫长的相依为命至今的生活。
“一到比赛就疼,天天复盘复得夜不能寐,心欠佳的时候现在你面前,再看到那些画面,也相当心累……不想用可能存在的负面绪影响到你。”
沈恪那样从淤泥中爬起来的人,要怎样对这样一份虚幻的滋生长久的真意呢?
这也是沈恪想让叶晓看见的唯一面。
里面有父亲的病病例,还有债务短信,与在备忘录里的各种密码记录。
也许叶晓对此没有自觉,但她的确是沈恪心中无暇的一抹白月光。
沈恪的长短板,成为Moira的一员后,叶晓是知的。
对沈恪而言,那就是天边的一轮月亮。可望不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