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宝宝哭了,我就赶紧醒过来不让宝宝继续伤心了。”
病房里阎律面苍白,被没遮盖住的肩膀一大片绷带,肉可见地瘦了一圈。
雷医生了嘴角,怜悯地看了一听不懂他话里有话的纪舒,默默退了VIP病房。
听着纪舒哭成这样,他并没有兴的觉……
“宝宝,等一……”
他才不想成为这无良老男人欺瞒无知小姑娘戏码中的一环。
阎律醒来后,先是提了“能不能开一些可以治好伤,但让面目看起来更憔悴的药”的无理要求,然后让他欺瞒患者家属这样的毫无医德的行为,作为朋友他仁至义尽。
味很怪,很难喝,但不妨碍阎律每次都喝得净净。
雷医生翻了个白,声线冷淡,没什么诚意地安纪舒:“可能是血过多,造成大脑暂时缺血从而导致的脑损伤,通俗来讲就是脑了病,多开一些治脑的药就好得快了。”
“阎先生,你醒了!?医生果然没骗我呜呜呜……”
没错。
探望的心意,纪舒发现阎律居然一条消息都没有。
病房没其他人,纪舒开始小声啜泣起来,泪掉得更凶了,吧嗒吧嗒落在阎律脸上。她急忙扯来纸巾。
“宝宝,别哭了。”
听着纪舒噎着的絮絮叨叨的言语,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的阎律本以为自己会开心,但实际上心底疼。
从岑家中得知,现在林虞,鹤云与徐阡
等待阎律恢复的这段时间里,纪舒懂一些中药药理,就给阎律炖各种不重样的药膳汤。
“噗——”
纪舒哭得尾鼻都红红的,一把抹净泪,也顾不上阎律的话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直奔雷医生办公室喊他过来给阎律检查。
纪舒噗嗤一声笑了,但泪却大颗大颗涌来。
“医生,都十来天了,阎先生还没醒,真的没事吗?”
阎律慢慢睁开,抬手揩拭掉纪舒脸颊边的泪。
“医生你真幽默,阎先生不会成植人的。”
“好,那我去叫医生过来。”
泪朦胧中纪舒看见阎律醒过来,兴得扑了上去,双手虚虚环在阎律脖颈,不敢用力:“……我好怕你变成植人……”
他的宝宝还是在床上哭起来比较好听。
“哦,没事,保证没事,我主刀的手术,最清楚病人有没有事,纪小不用担心。”
“啊??是……是这样吗?”
安抚地纪舒脑袋,阎律有些心虚地开。
计划是成功了,但……
到了第十天,每天来检查的医生评估纪舒伤侧的肌肉与结缔组织恢复完整,可以每日适量活动半小时后,纪舒就迫不及待地坐着轮椅前往了阎律所在的医院。
“阎先生。”
问岑家,也只说阎律还在恢复期,一直在昏睡,清醒的时间很短。
阎律是装的,故意的,虽然伤势严重,但早在五天前就醒了,忍着不让其他人告知纪舒就想让纪舒多多心疼他。
“对,纪小可以多喊喊他的名字,你看过新闻吗?那些家属日复一日呼唤终于唤醒植人亲人的新闻……多听听熟悉的人的声音说不定就能刺激他的脑神经,醒过来了呢?”
纪舒心疼坏了,伏在阎律的病床床,用沾湿的棉签涂抹阎律裂的嘴唇,扭问旁站着的死人脸的主治医师雷医生。
“阎先生,要是我小心些没被抓住,你就不用受伤了……”
死人脸的雷医生又双目沉沉地过来了,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番,又匆匆走去照看其他病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