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和老师们都在博士猫鹰贺卡上留了名字。她想给他打电话,已经收到信息:在花里。
我一直认为是自己在分享容错率。
晚上回酒店,她立刻给他打电话汇报。季允之告诉她:“我有一个表哥,26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
(我有电版,照抄还是到紧张。如果你觉得字不好看,请原谅我。我可以把电版打印来,用你最喜的字,重新送一次。)
我你,非常你,的唯一和全;确定正在并即将继续和你共度一生,是我人生中最确切、最稳定、最完的程序。
第一次有随行译员在场,医院本也备免费翻译。但到私人问答建议环节,老人家指一指商忆:“小鬼,你来。你帮我说。”他大字也不识几个。
是要无条件托举,并非让谁努力去和谁般。
想到这里,女孩又抱着毕业花束笑。
努力是安平庸人类存活去的幻觉药剂,但到需要治病时,向它索取回报时,就会自动失效,留一个又一个受骗者孤零零地质问,“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却没有应得的好报”。
我讨厌说,更讨厌写。所有和表达相关的事,我都持深恶痛绝。但在我们漫长的开始里,因为这个错误的习惯,你承受了太多不必要的伤心。
“……啊。”商忆不相信,“你家里人,怎么可能有不会说英语的。”不会中文都有可能。
又对旁的译员解释:“我看看我这个外孙媳妇鸟语说得怎么样。”
错的那些瞬间,仅仅是一些微不足的bug。现在已经都解决了,不会再需要说“不应该啊”。谢老师的包容和教导,学生朽木。
毕业快乐。
但老人家是很满意的。
有无数次,坐直升机像逃难一样离开贫瘠而动的城市,或者只是坐飞机回到我熟悉的舒适区域,我都到世界了无意趣。
也许你不相信,但这是我这辈第一次用中文写东西。以及任何语言,都是第一次用心写东西。
“是真的。”他顿一顿,“除了投胎,他们什么都不如你。”
我完全理解所有最终选择信仰上帝或造主的科学家。
其实不是的。
是否富有、是否健康、是否卓越、是否丽、是否好运,所有能够左右一个人是否幸福的决定因素,都是既定的厂设置。来自不公的人为改良是如此艰难,既得利益者的人恶化却轻而易举,命运秩序又随机生成。
原本我有很完善的信件结构。写到这里,不得不打断。
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Dear Dr.Yiyi,
他一直都没有怀疑过否定过她,他只是不愿意她到费力。
连忙往里翻了翻,果然有一封信被夹在花束里。
她紧张得要命。第一天结束,连衣裙都是湿透的。
遇见你之前,我已经见过很多东西。漫长的涸,不稳定的政权,永远无法和解的种族,不该发生却突然发生的战争和死亡,清晨被用心叙述傍晚即为之死的救世主梦想;确到每小时分工的教育模式,科技革命的新一轮爆发,价值观在国西海岸和中国英阶层的惊人趋同。
我深知自己得天独厚。在最年轻气盛的时间,一度用接无法想象的苦难――对我来说这仅仅是一种刻意“手段”,以警醒自己保持清醒和谦逊。
她低攥着裙摆。
也许怕她还是不信,他甚至重复:“什么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