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为他们的，就只有这么多了。”黑豹古雷走回来，低声。

        林锐沉默地看着那一个个金属罐，心里一阵绞痛。但他也明白，这就是佣兵的宿命。瓦罐不离井上破，猎犬终须山上丧。在他们选择这条路的时候，结局就已经被注定了。所有人都一样，只是早晚而已。也许有一天，他也会死去，烧毁之后装容。唯一的区别是，就算有人把他带回国，也不知交给谁。他已经没有亲人了。

        “公司会负责理后事，也会把他们的骨灰和补偿金送到家人手中。”黑豹古雷低声，“一共二十七个兄弟，后天我们正式为他们送行。”

        “让他去吧。他需要冷静一。”将岸一把抓住了桑德罗的手，摇摇，阻止他去看疯。

        军靴满是尘土，枪械依然冰冷，而凯夫拉材质的盔有好几个已经残破不堪，血迹斑斑。

        “再见了。”疯用手捧着枪炮的骨灰罐，终于还是忍不住转狂奔而去。他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泪，但还是忍不住。

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其中之中很多人据枪炮的伤势，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但是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疯狠狠一拳捶在墙上，枪炮是为了掩护他而受伤的，这让疯一直到自责。另一个最为难过的人是玫瑰，他和枪炮都是前以列野小特种队的成员。从在队一直到当佣兵，最后加黑岛公司，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没分开过，是亲如兄弟的战友。

        林锐。

        o2的佣兵们看着这些骨灰罐被运走，像是自己也死了一次般的沉默。就连一向喋喋不休的谢尔盖，也难得地沉默了。

        非洲的烈日之，并排放着二十七双阵亡佣兵的军靴，他们的步枪倒着，盔扣在枪托上。林锐等人向着这些战死的佣兵们最后别。

        “今天我们向二十七位弟兄告别，他们离我们远去，但他们依然长存我们的记忆。他们曾是我们的战友，我们的弟兄。是我们在枪林弹雨之中最愿意选择相信的人，无论何时都是我们最为实的后盾。他们是最好的战士，他们也是最值得我们信任的人。他们的逝去令人悲痛，也令我们警醒生命的易逝。带着对他们的敬意，而继续远行。直到在天国相聚。”黑豹古雷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地。

        这次行动之中，a组和B组的人员共计损失了有二十多人，其中不乏像枪炮这样的心团队成员。这让林锐心里像是被堵住了一样难受。枪炮和玫瑰两个人也是他亲自招募的。他抬起，“他们的后事怎么办？”

        “已经很不错了。我们通常不会举行这样的纪念仪式。我说的是真的，你很会说话，也许哪天你可以改行当随军牧师。”林锐低声，“只是，如果哪天我死了。我会希望安静地离开。可能我这人很脆弱，受不了这样分别的场面。无论对其他人，还是其他人对我。”他转过，咬着一支烟而去，却用了几次才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