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是只想知，如果到了我想离开的那一天。我是否还能够离开。”林锐低声。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问这些？”安吉尔摇摇。

        “那你为什么留，到现在都没有离开？如果不是受到什么限制的话，你为什么会一直留。”林锐看着他。

        “是的。但事在展，一切都在变得更好。这是历史的必然。就像十九世纪的国，到都是童工和血汗工厂。而现在呢？如果有哪个老板准备这样，工会将会告到他破产坐牢为止。

        林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勉笑了笑，“窗风太大，我们再喝一杯吧。我并不是时常请客。”

        “什么理由呢？”林锐皱眉。

        林锐看着那串风铃，微微皱眉。这是一串金属份牌串成的风铃，在风声相互碰撞悦耳的金属撞击声。有些陈旧，有些还带着血迹黑的痕迹。

        我当佣兵的时候，手里就一杆破枪，整天钻在山沟里。可是现在呢，你们有直升机支援都还不满足。我们现在有合同保障，如果合同期满可以续约，也可以上走人。你担忧的况，不会存在的。”安吉尔低声。

        “份牌？”林锐皱眉。

        安吉尔皱眉，“怎么了。你想离开公司么？”

        “你问我为什么不离开，那么我告诉你，是因为我已经不想离开。我杀了很多人，欠了很多债，一个人若是背负得太多了，就无法回到正常的生活之中了。”安吉尔的中满是回忆，他低声。“不是我不能离开，而是我已经不想离开了。”

        林锐沉默了，他看着窗的这串风铃有些神。

        但现在时代不同了，残酷野蛮的佣兵法则已经被更加现代的企业理制度所取代。至少在黑岛，这样的事不会生。至于我为什么一直没有离开，我有我自己的理由。”

        安吉尔指着那串风铃，低声，“那就是我的理由。”

        林锐没有说话，安吉尔，“那么好吧，我告诉你。如果是在以前，佣兵如果想要离队，如果何种理由都将被视作背叛。尤其是掌握那些重要信息的人，他会受到同伴的追杀。银狼和龙正午当初离开他们原本的小团队，晨星公司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这些就是我无法离开的原因。”安吉尔低声，“他们都曾是我的战友，我活了来，而他们都死了。最初的时候这串风铃只有二十多片，后来增加到了六十多。我依然记得份牌的每一个名字，很多年以来，我只要一闭上就会听到他们的声音。”

”林锐没有看安吉尔，只是看着手里的酒杯。

        安吉尔站起，“我就知你会这么问。跟我来吧，年轻人。”他转走到了一旁的窗前，打开了窗。窗悬挂着一串风铃，在风中悦耳的声音。

        “因为这对我很重要。”林锐看着他。

        安吉尔看着他，“你担心的不是自己，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