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罗斯转对自己的手喝，“命令各小队，加警戒。巡逻的次序再加一重。今天是惊雷计划的第一天，也是最危险的时间，无论如何必须保持警戒到天明。”

        “你凭什么断定他们一定要在夜间攻？”江先生一字一字地，“现在的气温渐渐了，午餐之后，晒着这么好的阳光，人是最容易疲倦犯困，注意力也是最容易分散的。所以中午时分，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格罗斯摇摇，“喝太多咖啡不好，这一晚上你已经喝了不少了。”

        “以逸待劳？”格罗斯皱眉，“我们据守要，他们长途奔袭。谁是逸，谁是劳，其中的优劣势态不言自明吧？”

        格罗斯的命令简单直接，他的队伍执行得更是效。正是这种默契和效率，才使得他们蜚声国际。不过这一次格罗斯显然有些失望了。加索山区的空山鸟鸣，和淡淡的晨雾，都预示着黎明的到来。整整一夜，那些菜鸟新人都没有现。

        格罗斯向自己的手使了一个，那个以列大汉走了过去，为江先生倒了一杯咖啡。考虑到江先生的双手被束缚，他在杯里放了一支。

        “让你的人把枪拿开。”江先生冷冷地，“然后我会给你一个建议，至于听不听得去，就是你的事了。”

        “疲兵之计，好狡猾。”格罗斯厉声，“这样看来他们，一定会安排在今天夜间突袭。立刻传我的命令，各小队抓紧时间轮休。在夜之前，必须保持一定时间的睡眠。”

        格罗斯手的大块佣兵，拿一支枪住了江先生的脑门，狞笑，“你说的对，我们可不是小妞。”

        格罗斯阴沉着脸向那个大块佣兵使了一个，那个佣兵这才有些悻悻然地放开了江先生。

        “一个审计评估人员，你也可以叫我算师。”江先生冷冷地。

        江先生淡淡地，“帮我倒一杯咖啡，或许我会给你建议。你知站在公司立场，我的份其实应该是中立的。而向你提供咨询，无疑有偏袒你的嫌疑。我要是这么了，你难不该请我喝杯咖啡么？”

        “是啊，可我还是睡着了。我和晨星公司的合同里，可没有说让我加夜班的这一条。看来我回去之后必须要修改合同，让他们给我加薪了。”江先生苦笑。

        “哦，早安。”江先生叹了一气，“我还能再喝一杯咖啡么？”

        “你什么意思？”格罗斯厉声。

项目，那么我的分析数据就是片面的，没有代表的。格罗斯，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一个会计师，你是不是太过小心谨慎了？”

        格罗斯微微一惊，猛然回，看着江先生厉声，“你究竟是什么人？”

        江先生摇摇，“格罗斯，作为职业军人或者你有本事，但是作为指挥员，你的这项评估完全不合格。”

        “谢谢。”江先生很优雅地了。虽然境不妙，被困在椅上，但是他的神态却悠闲得如同在咖啡馆享受优质服务。不过他喝了一咖啡之后却又皱眉，“格罗斯，你打仗是把好手。可煮咖啡这样的活儿，甚至还不如一个尔兰的乡小妞。”

        “我也想知，这帮中国人在搞什么鬼。”格罗斯双眉紧蹙，“不趁着我们立足未稳，连夜起突袭，竟然白白浪费了这第一个夜晚。一共七十二小时，他们已经浪费五个小时了。而且还是弥足珍贵的夜间。作为军事评估专家，你对这些怎么看？”

        他淡淡一笑，“可惜，你是一个会用枪的会计，而且对枪的品位独特。你说的没错，我格罗斯纵横沙场，在手如林的佣兵界混到今天，所依仗的就是小心谨慎。也正因为如此，我现在还活着，而且会活很久。也正因为如此，你今天必须待在这里，就在我们底。无论你是真的在那些见鬼的数据评估，还是另有目的，你都没有捣乱的机会。”

        “的确，他们从外地赶来，参加这次考。并不占据优势，但是他们却保持了良好的心态，经过了一夜的休整。而你呢？昨天一夜没睡，还害得我也跟你在这里熬夜。更别说你外面那帮卖力的弟兄们了。你觉得现在的状态，谁优势，谁劣势？”江先生缓缓地。

        格罗斯似乎有些沉默地坐在指挥室，他也一夜未眠。倒是指挥室一角，被锁在椅上的江先生打了一个哈欠，“现在几了？”

        “第一，格罗斯，我要告诉你的是，以逸待劳。”江先生缓缓地。

        “五。”格罗斯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