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关二爷的纸人,扎纸人的匠人说什么也不给睛,给多少钱都不,还说关公睁是会杀人的。
她说,丁柳木的棺材倒是在临安周边一个小镇上找到了,就是贵了儿,要八千块钱。
舒画将信将疑的从我手中接过镇灵符,看得来我应该是他为数不多,死当成活医的办法,不过临走之前他还是嘱咐我,让我一定要去,还利诱我说,到时候三十万一分也少不了。
我一看这不就是先前和孙玉树吐芬芳唇枪战的那个老士吗?
不意外的话,像舒画这种老江湖,在遇到无法解决的事的时候,肯定已经把他能想到的人找了个遍,但最后却找到了我这儿,这说明别人都不敢手。
其实我们这样,多多少少有儿看不上那群正在念经的士,就好像别人还没开始活儿,就已经准定要失败一样。
我心说,看样这扎纸人的匠人是有儿本事的,知不能给关公开。
“小长,贫舒画有礼了,你就别埋汰贫了,咱们同为修之人你说对吧,江湖救急还请小长仗义手,那东西实在是太凶了!”
当然,我也不用担心舒画会不答应。
显然这对于没有任何从业经验的司妃妃来说,一时半会儿有儿不知该从什么地方手,但她微信认识的人多,打听一总能找到。
我没有继续追问,转而让司妃妃去找一个扎纸人店,扎一个武圣关二爷的纸人来,切记一定要上睛。
我说:“长,容光焕发、神抖擞,好事将近啊!”
果不其然,还真不是我们看不上他们,就在太阳刚刚山没多久的时候,一个穿着袍续着山羊须的老士,找到了我。
我看见舒画在提起那东西的时候,神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忌惮,这回一准儿是踢在了铁板上。
我看见,舒画的表便秘了一会儿,随后狠狠一咬牙说:“成,不过这事儿你有多大把握?”
舒画在阴行应该属于个半吊,手上没什么真本事,但钱肯定没少赚,这一从他办个事儿带那么多人就能看。
我搓了搓巴,燃一儿烟乜斜着睛看着舒画说:“二十万?我怎么听人说,这单生意是四十万?长你也知这事儿难办,我呢也不可能吃抹净,我只要三十万,你拿十万辛苦费,咱们就算搭个伙儿。”
我说:“长,你看啊,你法深,你都搞不定,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啊?”
等到舒画离开,我知这单生意才算是落到了我们手上,随即我便给司妃妃打了一个电话,问她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挑了挑眉,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张镇灵符递给了他,说:“贴棺材上,晚上我就收了它!”
我这说的其实是反话,现在这老士灰土脸,显然就像一只丧家之犬。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张柯当真和阴魂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不是正常的吗?
而偏偏这种时候他又不能跑路,这要是跑路了,回过也就没法儿在阴行里面继续混去了,所以只能找人帮忙,哪怕一分钱不赚,也要保住自己的声誉。
至于我,则要回去准备一需要用到的鬼符,分工明确之后,我们三个人就分行动。
可如果我不能解决的话,他自然是一分钱也不会,也不会亏。
“小长,你是不知,那东西实在是太凶了,我们刚准备开坛法,结果那棺材就跟活了一样晃个不停,压都压不住。你要是能帮我解决这事儿,我这单生意一分不赚,二十万全都给你!”
舒画这会儿倒是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给我交了底,他说,他知之前和他吵架的那位是个人,所以在整个临安阴行找了一大圈儿之后,还是只能找上了我。
别看我年纪不大,可要是逮着这种让别人吃哑巴亏的机会,我也绝对不会手。
如果我能顺利帮他解决这件事的话,那花十万块钱保住他在阴行的声誉,这笔买卖不亏。
除此之外,还需要打一丁柳木的棺材,用来收敛这个纸人。
之前孙玉树告诉我这单生意别人开价是二十万,现在舒画也说是二十万,看样这舒画是真遇上了手山芋,巴不得赶紧扔去。
说张柯还跟那阴婚有儿什么关系?
我这一也不会咬的太狠,十万块应该在舒画刚觉得疼,但咬牙也能接受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