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贰满贞、岛津元久的军队冲今川氏的军营,大肆屠杀今川氏的,没有任何防备的今川氏军队顷刻之间便折损三百余人。
盛庸带军队抵达倭军营地三里外的密林,看向庄得:“你带兵迂回至大柳树村之后,中军不动,你们不得擅动,若有敌杀逃窜,只需远追,无须近战,将其城即可。”庄得答应一声,带三千人踩着星光离开。
少贰满贞看向残阳,期待着夜。星冒了来,一颗颗好似看闹招呼来的,转之间,已是繁星满天。
“等这一仗结束,老去国监兵学院混个教授当当,古朴那家伙就教导不来好东西。”盛庸暗暗决定。
当两人战在一起时,刀锋过,断臂飞起!
“这群叛徒,随我杀!”今川了俊瞪着通红的双,收拢了武士力量,大喊着迎战。
“这他娘的,还真有蠢货啊。”盛监有些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信。盛庸叹了一气。
现在的读书人开始多了起来,一个个都觉得自己聪明,那别人就一定聪明。
何况即使大明想追击我们,也未必追得上,杀掉今川氏之后,我们就快速撤回城,携带着那里的资山区,寻找路南,经釜山港折返九州,这里的事,就交给斯波他们吧。”岛津元久很满意这个计划,笑着说:“最好是制造我们被明军覆灭的假象,这样一来,斯波氏、畠山氏等人绝不会想到我们返回了九州岛。至于釜山港那里的中条山路等人,呵呵,我们就以后勤难以为继为由,借船离开。”一拍即合,两人笑了。
营地平静,奔走一日的倭军疲惫地倒地就睡。七月初的天,有些燥,好在此临河,多了些凉意。
清风拂而过,撩动衣襟。盛监看着远倭军大营,对盛庸说:“到现在少贰氏、岛津氏还没半动静,这其中是否有诈?”盛庸瞪了一盛监:“国监教导了你们智慧与谋略,怎么就没教导你们心?如此沉不住气,如何能带兵?不动如山,你连这都没学懂吗?”盛监有些郁闷:“父亲,我这是思虑周密,多想几种可能,多预案,未尝不可。”盛庸抓了抓胡须:“哼,全都是酸臭学问。战场之上虽有无数可能,但真正执行起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杀人!你看清楚,这里非是山地,是平原,南面是河,北面是低矮山丘,斥候撒开,周围动静皆在我,敌寇在前,何来多种可能?”盛监有些不兴,撞:“可我不相信少贰氏、岛津氏如此愚蠢,大敌当前还要讧,阴谋杀了主将今川了俊,这不是自断双臂,自废武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见过螳螂捕蝉之前,还先知会黄雀的?用兵学院的话来说,这种事就连蠢货都不来。”盛庸沉默了,看着远的倭军营地,缓缓说了句:“你该不会以为,每个人都像国监的人那么聪明,你该不会以为,每个武将都如你们一样拥有智谋?历朝历代,战场之上现的蠢货还少吗?”
少贰满贞踩着一个死人的尸,挥舞着手中的大太刀,喊着:“杀了今川氏,为少贰冬资报仇雪恨!”岛津元久也跟着喊:“杀了背信弃义的今川氏,洗刷岛津氏上的耻辱!”杀声震天。
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脑的,历史事实就是如此。完全以明白人、人、世间清醒的姿态去审视历史,愚蠢的不是历史,而是不懂得置于历史之中,在历史之外审视历史的人。
听到动静的今川了俊被惊醒,拿起一把太刀看着不远,今川仲秋跑了过来,惊慌地喊:“少贰满贞、岛津元久造反了!”
“有将领送女人给敌人,为的就是避免敌人攻城池。有将领送钱财给敌人,就是为了让敌人换一条路走,莫要经过自己的防区。有将领杀百姓冒充军功!你告诉我,这些事哪个不是蠢货来的?这么多蠢货镇守边关,来几个讧的蠢货有什么不可信的?你看!”盛监看去,只见远营地果然现了动静,东面的营地黑影正在集结,而西面营地的人还在躺着睡觉。
“杀!”喊杀声骤然撕碎宁静,少贰满贞、岛津元久带人冲今川了俊的营地大砍大杀,刚还在睡梦之中的倭人,还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已是死去!
少贰满贞、岛津元久集结了双方所有力量,开始了复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