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记住了,倭国侵大明藩属国朝鲜,若朝鲜能凭一己之力抵抗住倭国军队,辽东军士不宜妄动,更不能跨过鸭绿江。若朝鲜兵败,李芳远求助,则需拒三次而后动。”
事实上,张辅回京已有月余,只不过偶风寒,一直在家中休养。张辅虽然在家中,但各类报可没少收到,尤其是辽东、师方面的报。
冯谨瞥了一,轻声说:“哦,银。”
国之领土,若无君令,其他国军队不可以踏足,哪怕这些人是残兵败将。
纪纲蜷缩在牢房角落了,听到开门的声音,更止不住颤抖。
张辅肃然领命。
张辅看向朱允炆,朱允炆只微微了,没有说一句话。
冯谨淡淡地:“当然。”
果然还是他吗?
冯谨说着,就打开银瓶,轻轻倒在了纪纲的脚指上,这些脚指都已胀,还有一伤裂痕。银顺着肤,伤。
铁铉看着一脸杀气的张辅,连忙补充了句:“朝鲜是大明藩属国,边军绝不可行凶杀害朝鲜人。若是朝鲜百姓来避难,应给予帮助。”
纪纲惨叫起来。
“臣明白!”
纪纲喊。
朱允炆严肃地说:“若李芳远还活着,亲自带队撤离。那就准他们撤过鸭绿江,但需限制行动区域,不可让他们扰民。若李芳远不在了,那这些军士也没必要过鸭绿江了。”
“你会!”
张辅错愕。
纪纲着气:“休想!”
霍邻笑了笑,转看向冯谨:“他会开的,对吧?”
霍邻好奇不已:“这东西也能上刑?”
“去你娘的!”
郭纲命人提走纪纲,绑在架上,然后就走了。
异常的刺痛令人绝望,可这并不是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最令人难受的是,实在是太了。纪纲挣扎着,可两条都被紧固,脚指的瘙恨不得让人一刀把整个脚都砍了去!
徐辉祖、李、铁铉松了一气。
纪纲抬起,透过前散乱的发,看到一个形消瘦的男人,正在捯饬着一些瓶瓶罐罐。旁边还有一个书生在看着,一脸欣赏。
朱允炆威严地说:“既然好了,那就去辽东,任抗倭大将军,节制辽东都司所有兵,遇紧急事务可先行而后报。”
“我不会!”
徐辉祖、朱棣等人明白,朝鲜王国的命运,要看李芳远是不是活着,若是他挂了,朝鲜王国都可能永远消失。
默然。
霍邻冷冷地看着纪纲:“你活着是为了你自己,从来都不是为了别人,你自私贪婪,你望熏心,你渴望活着享受,害怕死亡的黑暗,害怕被人遗忘!纪纲,没必要为杨五山遭罪,要遭罪的是他!”
安全局的刑,不好挨。
张辅谢恩:“已无大碍。”
不久后,张辅殿。
张辅很明白朱允炆的用意,那就是让自己前往辽东,只不过战争打响一段时间了,也不见朱允炆旨意,让张辅多少有些疑惑,直至今日召见,才明白时机刚到。
每一次开门,意味着刑讯。
霍邻看着不断扭动,脚指不断挣扎却无济于事的纪纲,冷漠地说:“纪纲,你应该知,安全局欣赏合作的人,厌恶拒绝合作的人。你若把知的都交代清楚,兴许你还有一条生路。若你顽抗到底,等安全局抓到杨五山,你想合作都没机会了。”
“啊!”
“霍镇抚使且看,这东西只要倒伤里,可以让他到骨髓里去。”
张辅目光毅,行军礼,铿锵有力:“定不负皇上重托!”
朱允炆关切地询问:“可好了?”
霍邻拿起一个瓶,对冯谨问:“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安全局总。
朱允炆直言:“那要看李芳远还在不在。”
霍邻摇了摇:“不,你会。”
朱允炆吩咐。
冯谨呵呵笑了笑,拿起银瓶,走向纪纲,纪纲想要挣扎,却被死死捆绑,动弹不得。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老是不会卖杨五山的!”
半个时辰后,一盆浇在纪纲上,纪纲缓缓睁开,看着前的霍邻有些颤抖。霍邻笑意,轻声说:“现在,想开了吧?”
张辅思索了,问:“皇上,若朝鲜兵败,想要大明建州等地避难,臣应如何应对?”
张辅知军紧急,没敢耽误,随万青林的师船队前往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