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迎战!”阿鲁台当即令。可是,晚了。一里半的路程,对于骑兵而言本就不需要多久。
但阿鲁台持留在河套,本雅失里本就没有决策的资格。一连七日,城中明军与城外鞑靼都没有任何动静,城里的人该吃吃,该睡睡,城外的人该放羊的放羊,该遛的遛。
仓皇应对的鞑靼本就不是明军的对手,许多人本来不及上就被斩杀!
晏殷带骑兵有杀了个回枪,这群原本想要追击的骑兵,直接成了被追击的对象,加上担心火药弹的杀伤,无心作战,竟又被晏殷带人冲垮!
但在第八日夜,天黯淡时,事发生了变化。罗凤认为这天太暗了,应该放烟花,于是将城里所有的虎蹲炮拿了去,摆在鞑靼军阵两里之外,开始了一场彩的焰火表演,并以蹄声奏乐……
晏殷狂叫着冲锋,直杀得鞑靼军一片大乱,正杀得兴起,背后传了一阵鸣金声,这才不甘心得收兵返回。
本雅失里、阿鲁台不敢上前,站在远看着这狼狈的一幕。刚到地方,就丢了三百余骑兵的命,还有七百多受了伤,简直是奇耻大辱!
鞑靼骑兵见势不对,连忙勒闪避。轰隆隆!一阵阵声响炸开,巨大的声音在草原上传许远。
是带了三万多骑兵锐,还有不少族人,声势浩大,明军一座孤悬在外的小城,竟然也敢主动来挑衅?
“后撤三里!”阿鲁台看着远的城关了城门,大明的日月旗在飘扬,而在日月旗之,则是盔甲明亮的明军,还有那恐怖的神机炮!
“不好,快撤!”追击的骑兵听到过这动静,也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天空上飞了黑的铁球,这玩意要人命。
不得不撤后,这神机炮的距离似乎有些远。本雅失里见士气有些低落,与阿鲁台商议对策,提议以弓箭压制明军,压制明军的神机炮,然后寻机破城,将城明军彻底消灭。
这里草虽是丰,但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距离明军太近了。大同、河曲一线,布置有明朝重军,万一明军主力杀关来,鞑靼即便能挡住,怕也会折损不少,在这里牺牲一个人,都是不值得的。
鞑靼骑兵刚刚撤退,心有余悸地看着烟尘散去,目光之中现了晏殷的骑兵!
那些扎帐篷的家伙还在轮锤,就看到一群骑兵冲杀了过来,惊慌失措之,才拉到战,刚刚上了战,人家骑兵已经杀到近前来了,想反抗吧,自己的战本就没跑起来,人家的战刚好跑到最速度,两交锋,生死瞬间!
而此时鞑靼的主力终于反应过来,开始从两侧包抄而来,想要截断晏殷这一分骑兵回城的路,可这些鞑靼骑兵刚刚形成阵势,还没咬住晏殷的骑兵,就听到了一声声如雷的声响!
谁都想不到,一座小小的城,面对大规模骑兵与主力都在的鞑靼军会跑来主动发动攻。
阿鲁台喝着,颇有些无奈地说:“这座城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开,攻城的话,我们的损失恐怕会更大。现在守在外面,加警备,明军不太可能再得逞。”本雅失里担忧地说:“若明军将那神机炮运到城外来,那我们岂不是危险?”阿鲁台呵呵冷笑:“若他们当真将神机炮运到城外来,这倒是一件好事。要知这东西很是沉重,运来容易,想要拿回去可就太难了。”本雅失里想了想,确实如此,但心总还是有些不安:“若不能早破城,一直在这里等待明军援军与后勤,恐怕会有变故。还不如离开河套,转向东北。”失揑见状,也劝说阿鲁台:“向东北,至胪朐河一带,对我们来说更有利。东面有哈剌温山作为屏障,明军不会那么容易威胁到我们。瓦剌也在西,我们完全可以休养一段时日,听闻朵颜卫那里对明廷有所不满,或可以利用一二,总比留在河套好。”阿鲁台一瞪:“去胪朐河确实不错,但诸位,你们看清楚,不远就是明军的城池,半年之前,这里还没有城!若我们现在放弃河套前往东北,用不了两年,明军城池就将遍布河套,他们将不费一兵一卒,将整个河套控制住!”本雅失里不以为然,河套不是没失去过,只不过明军骑兵损失过大,只能收缩到长城以,这才得以让鞑靼盘踞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