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斩钉截铁：“没错！”

而无数的百姓，无数的农民，就必须成为被压迫的、被盘削的人。

        叶耕呵呵笑了：“若真如此，我可要多活一段时间，至少也得等到郑和回来，是吧？”

        只不过朱允炆努力减少了这种压迫，降低了盘削的力度，减少了民间的矛盾与冲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生活的不沉重。

        朱允炆笑：“因为拗相公不会用人啊，变法之事，绝非个人之事，他所选用之人，多有缺陷，甚至是小人，依靠着这些人，即不能提建议，也不能推行举措，即没有反馈问题，也没有及时跟，只坐在上面，在上，筹划执行，如此变法，又怎能成功？”

        叶耕疑惑：“他回来未来就能减少农税？”

        这是王安石的大作。

        朱允炆看着年老的叶耕，保证：“我在等远航的船队回来，他们若是回来了。我可以答应叶公，十年之后，农税可以从十五税一，调整为二十税一。”

        朱允炆笑：“谁告诉叶公他们沉没了？”

        朱允炆坐了来，与叶耕坐论治国之。

        叶耕与朱允炆边说边笑，走走停停，终返回了山的小村落里。

        最好的办法，就是努力维持现状，让百姓再苦上一些年，直至郑和回来，农产品实现丰收，百姓彻底解决肚问题，生活有了剩余，商品市场开始了大的循环，商业可以支撑起大半个国库的时候，才能调整农税。

        叶耕扫了一朱允炆看的书，叹息：“可惜拗相公没有生在建文朝。”

        叶耕有些疲累，坐在一旁的青石上歇着：“我看过建文报，郑和是建文五年九月二十日航的，可现在已经是建文十年二月，曾经跟随郑和的师李素都回来过了，却不见郑和船队归来，不是遭了海难，还能是什么？这大海之外的天地，能容得四年半的穿行吗？”

        朱允炆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

        叶耕对于亲和的朱允炆很是欣赏，拉着朱允炆了书屋，书屋里的书实在是太多了，几乎堆到屋，一本本厚重的古书堆了一座小型的图书馆，就连桌案上，也只留了小小的笔墨空间，其他地方都是书。

        人君能敕正则治，不能敕正则乱，所以敕之不可以无，其为一也。……时有难易，事有大细，为难当于其易，为大当于其细，几者事细而易为之时也，故人君不可以不知几。

        但朱允炆没办法，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大明不能调整农税税率，虽说商业发展带来了丰厚的商税，但前所未有的支也是一个接一个，增加的与支的，保持着一定的平衡，一旦农税调整，财政必然被波及，到时候缺钱了，是发行国债呢，还是增加税收呢？

        没错，郑和他们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还剩多少人，有没有找到土豆、番薯、玉米，一概不知。

        十五税一，得依旧让人喊疼。

        朱允炆通过与叶适的争论，汲取永嘉学派的观与思想，思考如何使用永嘉学派这一柄利剑，劈开理学这一座大山！

        但朱允炆相信，相信郑和，相信大明师军士，相信大明人能到！

        叶耕有些意外。

        “为何？”

        叶耕肃然，言：“拗相公选人不当，确实害了变法。只愿朝廷选得良才，新政延续，造福百姓。”

        “你是说郑和的船队，他们没有沉没？”

        作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拗相公，他凭借着“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的勇气与魄力，开启了一场继商鞅变法之后的又一次全面变法。

        朱允炆握着叶耕苍老的手，认真地说：“郑和回来之后，你会知，全天人都会知！到时候，叶公可不要惊讶。”

        朱允炆拿起一本古朴的《临川先生文集》，翻看看去，只见：

        叶耕有些意外。

        朱允炆定地说：“叶公，永嘉学派主张调查、了解然后再去谈论。这大海之外的天地，你可并不了解，莫要说四年半，就是五年，十年航行也容得。你应该等着听好消息，郑和一定会回来的。”

        朱允炆将书放，摇了摇说：“若拗相公当真生在我朝，朝廷也未必敢用他。”

        叶适等人在赋予永嘉学派涵时，主张在史料中寻找富国兵之。叶耕践行了这个思路，一生中阅览了大量的史料，与朱允炆谈论起历史更是信手拈来，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