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忱终于明白了沈一元的意思，一拍大，自责起来：“商学院早就教导过我们，酒香也怕巷深，咱们只顾着引大明商人，忽视了引西方商人，缺乏宣传，也缺乏真正的商队往返于西方。”

        周忱愣住了。

        周忱、林现看向沈一元。

        这是一群善于冒险，善于行远，且有能力行远的商人，他们掌握着多门语言，了解较多的西方风土人。

        沈一元喝了一杯酒，很是平静地说：“因为他们本就不知啊……”

        沈一元没有开玩笑，沈家在丝路上投了大量成本，为的是盈利，可两年时间过去了，这里依旧不见起，分析来分析去，还真不是大明货对西方商人缺乏引力，也没有人像对付鞑靼、瓦剌一样，敢往丝绸里面撒，欺负他们闻不味。

        “可你愿意去南洋……”

        孙掌柜有些埋怨：“东家，若是我们去游说粟特商人，说不得能取几分利。”

        很忙的杜甫似乎提起来过，想起来了，“胡尘逾太行，杂种抵京室”，“社稷苍生计必安，蛮夷杂种错相”。

西端连接着众多国家，有一条路，就足够商人来。”

        经过汉唐宋等历史变迁，粟特人杂居在中亚、西疆省、河西一带。

        林现与黄本固也有些吃惊，这，这算什么原因？

        周忱嘴角很不自在，你这还没骂人，都直接叫人杂种了……

        沈一元正说：“我没骂人，我是说可以让杂种去。”

        沈一元看着周忱等人，缓缓说：“看在你们请客的份上，我就给你们个主意吧。我们自己人不能去，但其他人能去啊。”

        周忱疑惑不已，起对沈一元行礼：“还请沈叔告知原因。”

        周忱等人紧张起来，这个答案关系着丝路未来。

        黄本固谨慎地问：“哪里有善于冒险的商队，他们谁又愿意为宣传丝绸之路去遥远的西方？”

        沈一元正在喝酒，差呛死，咳了一番说：“别看着我，我可不会派遣自家人去西方冒险。”

        周忱理解沈一元。

        商品有引力，转手就有巨利，为何西方商人还没有来？

        林现咬牙：“如此说来，我们必须想尽办法，至少安排一些商人前往更遥远的国家，宣传丝绸之路，造成影响，让他们的商人不断西疆。”

        至于现在的一些西方商人，他们多数是帖木儿帝国的，起是撒尔罕，终也是撒尔罕，走不多远。

        杂种？

        沈一元背负双手，心不错：“孙掌柜啊，不要总想着贪图前的蝇小利，我们要考虑长远，招募更多伙计吧，不两年，这里将会繁华起来。”

        黄本固也听明白了，对依旧迷糊的林现说：“沈叔说的杂种是粟特人，昭武九姓的人。”

        周忱知，在乌鲁-木齐城中，有姓安、康的粟特商人，或许，是时候借助他们的力量，给丝绸之路打个招了。

        丝绸之路上，少不了粟特人的影，遗留在西疆省的粟特人虽然已经伊-斯兰化，或是已经汉化，但他们的商业基因还在，依旧持着商人的传统。

        粟特人极善买卖，他们有着聪明的脑，锐的商业光，似乎就是为了商业为生的。五岁的时候就开始接受商业知识，学习各类语言，成年之后更是必须独立，离开父母与家人去买卖，兄弟之间明算账，各自各自的买卖。

        “什么？”

        原因就是这么简单，因为很多商人不知丝绸之路是畅通的，是可以从陆上穿行而过，顺利购得货，然后顺利回去的。

        “这个……”

        这个杂种，还真不是纯碎骂人的话。

        周忱皱眉：“谁去？”

        沈一元：“杂种。”

        “去南洋不是冒险，跟着师算什么冒险。再说了，南洋诸国没有一个敢惹大明的，西方诸国，有几个听说过大明的……”

        沈一元起，示意三人坐，然后才说：“在我看来，西方商人之所以一直是小规模西疆，原因只有一个。”

        汉朝时期，有百姓居祁连山北昭武城，被匈击走，西迁中亚河中地区，枝庶分王，有康、安、曹、石、米、史、何、穆等九姓，皆氏昭武，故称昭武九姓。

        周忱瞪大：“沈叔，你咋能骂人呢？”

        林现、黄本固一起行礼。

        等等！

        林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些人啊。

        历史上知名度最的杂种，不，是昭武九姓里面的人，估计就是安禄山（本姓康）、史思明了。

        沈一元吃饱喝足，走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