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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振业,有些不耐烦:“确实是一亩啊,不过你想想,一亩二两钱钞买五年,造纸行当还是可以买得起的,毕竟竹生长快,每年都可以砍来用,摊平来也用不了多少。可禁不住官府年年涨价,重复征收啊。”
但矿山利大,朝廷收取的钱多,竹山利小,又事关造纸与教育大计,朝廷并没有征收多少钱,百亩竹林也就象征地征收五两钱钞,这对于造纸业来说,完全可以承受,何况砍竹权购买一次最低五年,五年五两,本就不算什么。
熊振业很是忧愁。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布政使司有问题?”
郁新看着熊振业,问:“我听闻朝廷的砍竹权并不贵重啊,一百亩五两钱钞,而且在购买期间,不更改钱钞,不重复、增加增收。”
郁新锐利地目光看向熊振业。
“啥?一百亩五两钱钞,你开什么玩笑?是一亩五两钱钞!朝廷说不增加,呵,那也只是说说而已。”
熊振业嘘嘘两声,连忙说:“这位先生可不敢冤枉好人,卢知府在建阳是个好人,砍竹权的问题一直都是由布政使司直接辖的,与卢知府并无关系。”
郁新一拍书面:“可怜你,谁来可怜福建无数百姓?我见你有几分学问与见地,想来还是有骨气的吧,怎么,《洪武英烈传》都没有给你一敢于战斗的勇气?”
熊振业神猛地瞪大,朝廷度重视福建三府鼠-疫,并派郁新巡抚福建,这种消息早就传开了。买卖的,谁没消息渠。
“呵,还用可信不可信,随便找一个造纸作坊打听就知了,不是我说,官府再这样去,我们恐怕都得关门啊。”
熊振业如同看傻一样看郁新。
熊振业被大的威势所震慑,后退一步,嘴角哆嗦两:“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医者可不会关心这些事!”
郁新面阴沉,好啊,一百亩成了一亩,还违背朝廷禁令,涨价、重复征收,这可是布政使司的罪证!
“郁巡抚,我,我什么都没说过,你就可怜可怜我,莫要再问了……”
建阳纸张、书籍、墨宝等在大明其他城中有名,凭借的是其质量与较低的价格,可如果价格优势被摸抹平了,那建阳在民间的影响力就会大大削弱,到时候外地商人失,建阳地位将不保,继续这营生,恐怕是不敷。
郁新拿起一本书,坐了来。
郁新瞠目结,朝廷文书明明是一百亩,为何到了建阳反而成了一亩?
“郁……”
“这些事,可信吗?”
郁新,他是郁新,阁大臣,福建巡抚!
“一亩?!”
郁新转看了一后的郭纲,郭纲了然,走慎独斋安排人去调查。
郁新抬手打断了诉苦的熊振业。
熊振业不想与官府打交,连忙推脱。
熊振业忧心忡忡:“前年时,一亩竹林也就二两钱钞,说好的五年,可去年就开始涨了钱,今年又涨价,明年更是直取五两钱钞,听造纸的行当诉苦,他们中一些人已经打算不了。”
“我在来的路上,听闻一些百姓说,建阳知府卢俊生是一个贪婪暴的人,经常欺压百姓,这砍竹权连连涨价,想来也是他的吧,怎么就没人上报朝廷查一查此事。”
郁新担忧不已,一些造纸行业的人不了无所谓,转行再就业,但如果形成风,直接波及到整个建阳的造纸业,那问题可能会很严重,就目前来说,南京、杭州、苏州、吉安等地都在发展造纸业,但没有一地可以取代建阳!
郁新呵呵笑了笑,淡然地说:“有些医者治标,有些医者治本。我来福建,是来治本的。若你不介意,可以称呼为我郁先生。”
建阳的造纸业垮塌,说小一,导致造纸、印刷、制墨等行当破产,往大了说,可能会直接影响大明文教的程!
文教的重要载就是教材,而教材的刊印又是以造纸为基础的,就连朱允炆都在用建阳的纸张,这里倒闭了,你让朱允炆用草纸写文书敕令吗?
竹权年年涨价,书坊怕也要涨价啊。”
朝廷收了竹山,这事并非虚假,不仅是竹山,但凡是山,是矿,都被朝廷收了。开矿需要先买开采权,这是朝廷从矿山中取利的重要方式,砍竹,自然也需要砍竹权。
“等等,你刚刚说的是一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