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和绝不允许将自己的家命寄托在侥幸之上,重重:“就此策行事,让军士九峰山,只要有异动,就让其杀。真要我们反了,那就反福建,杀到海上去!大海之大,还不任由我们逍遥?”
郁新可以不理王仲和,但王仲和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不理郁新,作为朝廷委派的福建巡抚,王仲和等人理应第一时间去迎见,去行礼,去表态,可王仲和却以建宁府疫灾严重为由,坐镇建安不走,远远地看着在延平府的郁新。
齐东与郭青笑了,多年积累的财富足够挥霍几辈了,带家人大海,确实是绝妙的退路。要知师动用了庞大的力量,追寻了几年都没找到陈祖义,自己跑路,师也未必会找得到!
有理由相信,京军始终在神、意志与上在度备战状态,一旦地方有警训,朱允炆未必不会派这一批军队,一旦京军介,那福建发牢的军士谁还敢反抗?
郭青摇,面冰冷:“如果郁新一直都不来建安,难我们还要等去?郁新真想动我们,也绝对不会毫无证据,他才来福建多久,能找到什么证据,不需要怕他。真担心的话,就带上几百军士,暗藏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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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仲和自认为掌握了局面,在众人离开之后,对郭青、齐东安排说:“我们不能一直留在建安,郁新毕竟是巡抚,疫灾也初步得到了控制,再拖着不去见郁新,恐怕说不过去。”
但直接与他们作对,又是不智的,许音嘴里答应着,但心中已有了主意。
许音悚然。
郁新是什么人,那是阁大臣,福建巡抚,是朝廷一等一的大臣,天近臣,他若是意外折在福建,朱允炆岂能善罢甘休,到时候朝廷发大军讨伐,又该如何应对?
无人说话。
许音知王仲和的实力深不可测,知他盘错节的势力更是掌控着整个福建,可问题是,朝廷要解决王仲和,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要解决他们的势力,也是一句话的事,真的有难度吗?
什么境地?我奉劝那些心有侥幸的人,手沾染了泥巴可以洗净,但沾染了贪,可洗不净!为你们的家人想想,若有人想要效忠朝廷,唯朝廷首是瞻,现在就可以离开府衙,去找郁新!”
军士不满,也只是不满,你让他们提着脑袋和朝廷直接作对,与京军正面交锋,拿着老式的火铳,冰冷的刀剑和全火装备的京军打架,他们的不满对象恐怕会转移到都指挥史、指挥史上!
齐东没有王仲和如此客气,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怕什么,一个巡抚而已,急了老掉他,报个意外不就好了?他已经福建,还能容得他翻了天不成?”
不满只是绪问题,对抗朝廷可就是命问题。谁会因为绪丢了脑袋?
许音不想跟了,郁新来这里的直接原因是鼠-疫不假,但郁新有有脚,他是会走路,会查访民,会深民间的,这不是,他福建这么久,明知王仲和、郭青、齐东都在建安,偏偏就是没来建安,只是发了一封文书,命令郭青、齐东控制好要,不准疫灾里的百姓离开疫区,甚至提都没提王仲和一句,而这就是一种无声的威,是一种无声的施压。
王仲和权威很重,又有都司站队,谁敢与其直接撕破脸?
见众人没任何动静,王仲和缓和了语气:“就目前掌握的消息,郁新任职巡抚而来,直接原因是因为鼠-疫而非是发现了什么,再者,这些年来,我们事不敢说滴不漏,但也可以说是破绽极少!只要我们齐心,郁新本就掌握不了证据,没有任何证据,想要动我们不太可能。诸位,不能因为大海起了风浪就想要船,周围可都是海啊!”
这群人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敬畏?
齐东皱眉:“郁新边可是有师、安全局的人,我们想要动他可不容易,可他想要动我们,就太容易了。去找他,无异于羊虎,不妨就在这里,我调动卫所军士,控制住建安,若他真想对我们动手,就让他翅难逃!”
朝廷的力量,可不是谁都可以承受得住的。
京军现在可是虎狼之师,在昌都剌打败了帖木儿的锐骑兵,听闻这些军士在受封回归之后,立即投了度的训练,丝毫没有成为兵油,也没有骄横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