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了!”
“这,这要耗费多少钱啊!”
“退兵,为什么要他退兵?”
傅安难以想象,世上还有不怕帖木儿的?
王全臻喝了一酒,笑:“迁都北平,你们不知,现在的北平新都正在营造之中,常年有民力三十万人在工,等到秋收之后人更多,最多的时候有五十多万人……”
王全臻摇了摇:“祸端?你可知朝廷为了新都耗费了多少钱钞,就那些匠人,一年所得堪比我的俸禄都多,若不是板扛不住,我都想去当匠人了……”
霍邻看了看王全臻与傅霖,这不都说几次了,为啥他还不信,不得不再一次调:“为了促成你们回家,这是我们最重要的使命。”
“迁都?”
“这,这……”
傅安皱眉:“你是说,这些民力都是拿钱工的,不是朝廷免费的徭役?”
傅安、郭骥惊呼起来:“建文皇帝将帖木儿东征当大明收回西域的机会?”
傅安大怒。
霍邻很是不满。
傅安顿时不乐意了,起:“国家大事,岂能如此儿戏?我等死且死了,如何能因我们放走俘虏的最重要敌人!我不回去,你们回去告诉朱棣,我傅安宁愿死在这里,也不希望他如此牺牲!”
傅安很是担忧:“皇上就不担心征调民力过甚,引起祸端吗?”
郑大成打了个饱嗝,了嘴,沉声说了一句:“你们以前是太祖爷的臣,现在是建文皇帝的臣,回不回去,如何回去,由不得你们抗命。建文皇帝说了,要带你们回家,那就一定要回家,这是圣旨,是任何人都不能反抗的旨意!”
如此劳民伤财之事,建文帝是怎么想的?
傅安惊讶起来。
郭骥皱眉:“那你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们拿哈里换我们回去?”
宣青书咳了一声:“帖木儿想要东征,建文皇帝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生怕帖木儿不发兵,还支援了亦力把里不少武装备,鼓励亦力把里与帖木儿冲突。帖木儿东征是他的意愿,但他提前东征,却是大明的安排。”
傅安了腮帮,有些筋了,一个接一个的震惊,让人本无法消化。
傅霖着急起来,连忙说:“父亲,这是大将军的命令,大明军士都盼着你们回去呢。”
郭骥问:“那你们来这里,是让我们回去,并让帖木儿退兵,是吗?”
傅霖笑着说;“虽然我也不太懂,但我听当官的说过,朝廷给了咱们工的钱,我们用工的钱去买东西,东西卖去会交税,交税国库就有钱了,有钱了就又能喊人活。如此循环,钱还是那个钱,但大家都有好日过。所以,朝廷现在颇为重视商业。”
傅安突然明白过来。
王全臻连连:“你也不用担心官府盘削、克扣了,现在没有人敢伸手贪污这些款项,这些钱都是有定数的,而且需要、都察院、安全局、工程主事、中央钱庄几方负责人一起审账册,了问题,大家一起倒霉。”
霍邻终于找到了机会,开:“没错,建文皇帝已经了旨意,要大明军士借帖木儿西征的大好机会,顺势收回西域,承继汉唐之领土!”
只六年时间,大明浑似翻天覆地,换了一个容貌!
郭骥看向傅霖、王全臻等人,叹息:“若用哈里来换我们这些不中用的人,实在是没这个必要。我们被困留撒尔罕九年了,家里人就当我们死在外面就行了。回去不回去的,算不得什么事。可哈里不能放回来,此人善战,极为勇猛,若他回来了,多少大明军士都将遭难?我们不答应交换!”
王全臻笑呵呵地说:“这不算什么,还有许多事没说,像是教材编写,山西五十万大移民,对倭国宣战,瓦剌称臣,谋划西域……”
王全臻尝了一吃,已经是凉透了,继续说:“运河之事,利在当代与后世,自不必多说。要说最有争议的,还是迁都之事。”
傅安很是忧愁。
霍邻、宣青书对这两个淡然面对生死的人充满了敬意。
傅霖帮着说了句:“父亲,这都是真的,朝廷虽然没有旨取消免费徭役,但无论是运输粮,还是征调工,无论是修河,还是土木,朝廷都会给钱。儿我还在金川门外的粮仓过,一个月一结,一文钱都没短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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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谋划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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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朱允炆办了也太多的事吧。
傅安恍惚,只六年时间,建文皇帝竟然了如此多的事,军制革新,农税革新,商税革新,文化革新,官场治理,各项大工程,他竟然还想要迁都北平……
郭骥难以置信:“迁都,迁到哪里去?为何要迁都?”
傅霖、王全臻连连:“是啊,正是如此。”
傅安、郭骥看着郑大成,心被震得温,这是动,被人守护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