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证明了朱允炆的态度,他不允许商人左右朝政,涉朝局。
“哦,那常家为何帮着百姓修路修桥,那常家又为何帮着营造驿站,扩大邮政?我听闻常家最近在京师还开设了三家平价药铺,很得民心,这不是功德事,又是什么?”
常百业凝眸,这个名字当然知,沈一元的长,国监商学院的优秀监生。多少商人花重金走后门送孩国监,可取得成绩,并被国监重视的商人弟只有沈修德等寥寥几个。
现在,商人该怎么走,商人的未来在哪里,这成了无数商人思考与追问的问题。
确实,浮动税率一改固定税率,为扩大税收打了基础,但这些多来的税收,可都是从商人利益中割去的分,以前一间香料铺一年能赚个两千两的,现在被税来税去,近乎腰斩了一半,少的钱,可都是朝廷拿走了啊。
浮动税率直接将一众商人的年收额砍了一至四成,常家也因此损失惨重,商人贸易的“黄金”时期已经结束了,现在只能算是“白银”时期,如果说他们对朝廷没半埋怨,那是不可能的事。
常百业认为曹有山的失败,是缺乏力量与基的缘故,是天真的想当然,手段的劣导致的,商人应该扶植一批商人弟官场,形成一个商人支持的财团代言党派,只要这样,才能无声无息地影响朝政,才能一步步松紧商人脖上的绳索,甚至于实现一个终极的理想:
常百业眉微动:“你倒是对常家很了解啊,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小资小本,谈不上什么功劳。而这国券,常家买不起啊,毕竟生意难,我们需要节省花销,还请见谅。”
为此,自己一力支撑,打造了晋商商会,为此,自己图谋了安南,贩卖了战争!
商人的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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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椅背上,看着周忱:“周公说笑了,我们是商人,商人求利,什么功德不功德,那是朝廷的事,我们可不敢僭越。”
常百业喊住了周忱:“你能告诉我,商人的路在哪里?”
可浮动税率的现,彻底重创了常百业的宏图。朱允炆并没有想过完全解放商人,也没想过让商税一降再降,他一直都在利用商税来支撑财政。
现在看来,商人当狼,死得可能比当猪还快……
周忱走向常百业,意味深长地说:“在浮动税率推行之后,沈一元并没有如晋商沉闷,反而轻松接受朝廷的安排,拥护浮动税率,这背后就是沈修德为沈家找到的商路未来。而常家,却没有人能找到商路未来,过多埋怨与不甘。”
商自由,商无税!
常百业皱起眉,对转的周忱喊:“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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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忱听得来,常百业这是在抱怨朝廷的浮动税率。
周忱自信地看着常百业,说:“沈修德你知的吧?”
常百业不止一次的思考过,在大同,在大漠,在京师,在交趾,自己都想过!那就是在朝廷中能发声音,让商人的代言人朝廷,为商人发声,为商人利益谋福!
只不过,当初的自己与侯西域一样,都认为当猪不如当狼,朝廷杀猪容易,杀狼难,所以,一步步走来,晋商与朝廷的关系越来越近,这也才有了曹有山等人胆大到找三王涉朝政的事。
想起来了,常千里曾如此教导过自己,他一直都不希望自己介政坛,预朝政,他希望商人就商人的事,老老实实经商。
常百业脸有些铁青,周忱的意思是说自己不如沈一元?
周忱伸手整理着债券,平和地说:“若常公不想购买,周某也不勉。只不过在临走之前想问一句,浮动税率的现与商人政有着直接关系,朝廷对商人保持戒心与警惕,到现在,商人还没找准自己的定位,那商人如何能被朝廷所接纳?”
常百业放低了姿态。
看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可还没有来得及形成自己的力量,没有找到与培养一个能代表商人利益的官员或官员派系,晋商曹有山,徽商周大匠,浙商梁文星就卷到了朝政之中,反对迁都,朝廷以雷霆手段,推了浮动税率,一刀去,砍得商人血呻!
“说吧,你若能说服我,这债券我买了。”
周忱反驳。
周忱和煦一笑:“路我知,但去不去那里,走不走那一条路,还需要你自己来决定。”
“商路在哪里,商路的未来,本就是商路,这一你看不穿吗?商人走在商路之上,非要一只脚踩到政坛的路上去,一只脚踩两只船,能站得安稳吗?”
周忱将债券放木匣里,回看向常百业,拍了拍木匣,:“商人的路到底在哪里,你还没想清楚。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沈一元会想清楚的。”
常百业浑一颤,商路的未来本就是商路,这句话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