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荣自信地说：“所以，脱脱必定是大明的傀儡。”

        “谁？”

        可在这一路上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杨荣等随从人员，给了脱脱足够的尊重与保护，他想要停歇的时候，杨荣等人是服从的，他想要城的时候，杨荣是陪在一旁的，只要不过分，没人阻止他什么。享受过欺压，毫无自由，到得到尊重与享受有限自由，再回到被欺压，人是会反弹的。他祖母越是掌控权势，越是控制脱脱，反而越容易让脱脱倒向大明朝这一边，大明不在意哈密谁是真正掌权的人，只在意脱脱的声音支持谁。

        但在宋晟看来，哈密现在已经没了其他路，他们只能投大明，即便是脱脱祖母掌权，这女人也不会与大明为敌。

        杨荣直接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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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剌三王臣服大明，选择蛰伏，以保全实力，宋晟是清楚的，与瓦剌的一些贸易还是宋晟亲自批准商人关的。

        “大明的顺宁王、贤义王、安乐王！”

一个关键的问题。

        宋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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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荣指着舆图解释：“鞑靼西迁，阻断了大明商人与瓦剌之间的通，大明将不得不关闭与瓦剌之间的互市。哈木想要休养恢复实力，就必须依靠大明的互市，以关闭互市为由，引哈木兵对付鞑靼，迫使鞑靼力量离开哈密以北，这对我们来说是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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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宁王，是瓦剌的哈木，贤义王是瓦剌的太平，安乐王是瓦剌的把秃孛罗。

        杨荣摇了摇，目光中透一抹杀气：“嘉奖沙米查是第三件事，第二件事应该是教训鞑靼，特别是应该给鬼力赤、阿鲁台一个教训。”

        当年自己能攻破一次哈密城，现在也可以。

        “借刀杀人，确实可以用用。”

        但只靠着肃州卫、嘉峪关等锐，还不足以穿过沙漠寻找鞑靼本决战。

        “不能。”

        杨荣拿起一份报，仔细看了几，说：“首先，派遣使臣哈密，说服脱脱的祖母、哈密目接受脱脱，让脱脱成为新的哈密之主，大明第二代忠顺王。脱脱立足，我们才好实际控制哈密。”

        杨荣淡然一笑：“他祖母不放权，会严加束、约束脱脱。”

        宋晟看了一杨荣，又将目光投向舆图。

        杨荣当然知西北的骑兵数量少，嘉峪关城就这么一，有个八百骑兵就算是不错了，真正的主力是守城的军士。

        “只要脱脱愿意站在大明这一边，那我们就能控制哈密。”

        “之后就是嘉奖沙米查？”

        脱脱事实上是个很可怜的人，小时候过得生活好的，结果突然被大明抓去当了俘虏，又没享受优待，被人欺负了多年，了多年的苦工，人都已经快被折腾傻了。

        杨荣定地说。

        宋晟喝了一杯茶，面严肃：“脱脱祖母控制哈密大权，她能轻而易举地将权利还给脱脱吗？”

        宋晟注视着舆图，因为鞑靼的缘故，自甘肃任何地方关，都有可能对上鞑靼落，与瓦剌的商被阻断，确实是一个问题。

        面对宋晟的不解，杨荣说了自己判断的理由。

        杨荣将舆图上的报文书拿走，指了指舆图，对宋晟说：“我们直接手攻鞑靼确实不合适，但我们可以找人帮忙。”

        宋晟笑了，这话没错，别脱脱被谁着，只要他开支持大明，大明就有无数办法将力量延伸到哈密去。至于脱脱会不会不听话，那完全不需要考虑，人都是会死的，安克帖木儿都能被人毒死，脱脱非自然死亡也是可以作的，实在不行，蛮力占据。

        宋晟，这是必然的事，大明扶持的傀儡，他祖母但凡有智商都不会让脱脱随意拉拢边的人，更不会让他擅自接见其他目，不直接囚禁，也会随时监视。

        宋晟清楚安全局的人可以联系到瓦剌，既然如此，那就让哈木给他一个教训吧。大明册封的忠顺王不能白死，动了手，就应该付代价。

        宋晟疑惑地看着杨荣：“那送脱脱回去，又有什么意义，让他成为其祖母手中的傀儡，这对我朝又有多少作用？”

        宋晟眯着看着杨荣，敲了敲桌，低声说：“西北的骑兵数量可不多啊，直接与鞑靼本开战，我们的压力太大了。”

        当然，嘉峪关之所以安全无虞，是因为背后是肃州卫，那里驻扎着近两万大明锐。肃州卫到嘉峪关的距离只有四十余里，步兵急行军增援不需要半天，骑兵增援更快，用不了一个时辰。